琉璃窗已置了案几榻，并有瓜果心，尽是平素吃的样式。南婉青冷冷一哼，不计较。

        宇文序：“若是我日日睡得日上三竿，你全揭了宣室殿的瓦，我也不知。”

        “外风大雪大的，谁要去看。”去年兴冲冲跑门，冻僵一张脸，南婉青只顾着打嚏，看不成几。

        南婉青哼一声：“我说呢，连和四局，三局大和。”

        楼阁二层，兀然一面墙开阔透亮，原先窗棂窗纱悉数拆，镶嵌晶莹剔透的琉璃，太池雪景风光，尽收底。

        “和田贡一块翡翠石，足，想着给你磨一副叶牌，比那副金的好。”宇文序，“虽说金叶的錾花好看，到底是金，隔段时日便需炸一炸，坏了你的兴致。此外……”大掌探指，南婉青挣开手，不理会，宇文序：“玉石分量大，省得人千，浑摸鱼。”

        “你是千？”南婉青扭过。

        鸳鸯枕玉颈白皙，地龙烧得，浅浅淡淡的红，香。

        宇文序：“你若喜看，我自有法冻不着你。”

        宇文序总算合意，长臂一伸，反客为主，南婉青踉跄几步，跌怀中。

        宇文序堪堪张，落了个空，南婉青快一步收回，叹：“我忘了，你不喜甜的。”顺势便咬上糖衣果，咔嚓脆响，人唇嫣红。

        “什么法？”是心非。

        “当真生气了？”宇文序俯首贴近，耳畔气息缠绵。

        宇文序答了是。

        宇文序擒住小手，南婉青消了气，由他握着。宇文序：“时前后，太池焰火也该放起来了。”中严禁烟火，偏偏南婉青起了意，闹了三四年，宇文序去年才准了，除夕之夜于太池畔燃放焰火。

        宇文序将人搂紧：“只怕你念旧，不肯换。”

        夜幕长空，五彩金银错，花团锦簇，教人目不暇接。南婉青咽一，侧人寂然无言，转看去，宇文序直勾勾盯着，神难明。她这才回过神来，方才虚晃一式，似是耍人玩儿的小把戏。

        “你——”南婉青不及扯，宇文序一把抱起，摇摇晃晃，她只得勾上男人后颈。

        玉臂勾揽男脖颈，南婉青依上来，抬首浅浅一吻：“我替你尝过了，不甜的……”

        烟火腾空，绽开繁花千树，落星如雨。

        乎意料，南婉青不由问：“你、你何时换了？”

        一簇烟火逆风雪而上，夜时分，寒宵华光轰然，星星，火树银花不夜天。南婉青心大好，拎起一支糖葫芦，送去宇文序嘴边：“你吃。”

        宇文序坐直，将人倚上肩，空两只手：“娘娘看哪只好便剁了罢。”

        啪啪两声响，人纤手打上掌心，不屑一顾：“谁稀罕。”

        宇文序挽起洒金帐，榻上之人本是四仰八叉随意一躺，当即转了。柔腰肢不盈一握，男人臂弯收拢，南婉青挣脱不得，厚实膛紧紧压来，索不言语。

        宇文序摸虎帽，扣上前人小脑袋。

一局取完牌便和了，余三家打不一张牌。南婉青扯帽耳狠狠一甩，也不众人神，自顾自回了寝殿。

        怀中人闷闷不答话。

        “生气了？”

        “行里的规矩，千可是要剁手的。”南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