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质，只是利用阮夫人的女之心。虽然也不确定阮蔺茹会不会为了女儿的命将门派的命脉假以他手，但破釜沉舟之时的确值得赌一把。

        “是呀是呀。小公你使一招男计，定能轻而易举降服柳娘，趁她不备一剂迷药便能将她控制。”

        “不过这么不符合江湖义。”许华羡再三思虑，仍觉为难。

        适泽反唇相讥：“小公本来不就在欺骗柳娘的吗，这便符合江湖义了？”

        “小适泽，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去花楼吧？我一个已逾弱冠、力盛的大男人，去花楼消遣怎么了？我知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怕他被女人拐跑，“论功力，我可不一定不比她差。”

        许华羡如今且能和逝川打个平手。这得益于他练成了他四年前偶然得到的那本能让人桃源仙境的无名剑谱，每施展一回，力便能大大增。而柳韵织，修为尚浅，即便有三十年的力在，也未必能与他抗衡。

        “可是……”柳娘在花楼那种地方，就是不行。

        许华羡岔开话：“小适泽，看着你也快弱冠了，可有想好将来与什么样的人厮守终生啊？”

        “我……”厮守终生，这确是他未想过的事。

        “那从今日起，你便好好考虑考虑吧。”许华羡拂袖而去。

        适泽陷深思。他以后会离开小公，和别的人在一起吗？他应该离开小公吗？小公是他的恩人，而且对他很好。他似乎不该抛恩人不顾。可若有一天小公不需要他了呢？

        他想来想去，很难得到一个答案。

        叙时轩便也成为了许华羡与荑茉的幽会之地。

        许华羡准备了一壶无但后劲猛烈的酒，骗她放心大胆地畅饮，借机探一探柳韵织的真言。

        他同她讲了许多游历北羲的见闻，当然都是以北義本国人的角度叙述的。几杯肚，荑茉看上去已有些难以平衡、意识不清。

        他装作关切，柔声沉稳地问：“茉娘，不知你花魁因何缘故？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

        荑茉愁眉嘟囔：“因为娘亲。”

        因为阮夫人？难她学赤莲教功法，花魁为青楼卖力都是阮夫人她的？阮夫人当真如此心狠手辣，连女儿都不放过？可柳韵织上一回被桃花楼相中时，怎么不让她花魁？

        啧，这女人喝了酒还不说实话？

        “可还有何旁的缘故？”许华羡再次温柔地发问。

        “因为……因为我喜男。”荑茉满面漾的醉意和痴笑，声音糯清甜：“兰秋菊，环燕瘦……”

        这个理由对这个疯女人来说听起来靠谱多了。而且就凭她这个痴傻的表，看起来非常像是她的由衷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