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把手洗净，带着鹿溪去自己的卧室，自己趴在床上，看着坐在旁边的鹿溪写字。

        关了灯，刘玉侧躺着，问鹿溪，“你第一次来月经几岁啊？”

        刘玉说：“了长得大。”

        “但是小孩自己选择的路未必能走那么远、那么厉害啊。”

        “我对唱歌和表演不兴趣。”

        刘玉啧了一声：“当然是，不辉煌没人认可你啊！”

        鹿溪。

        鹿溪回，写：“我洗吧，你们去休息。”

鹿溪又写：“好可。”

        “就是工作，职业。”

        “不打我。”

        鹿溪怎么刷牙，她就照着学，但刷牙时间长了，开始呕，吐个没完。

        刘玉说：“那有啥，我不嫌你。”

        刘玉偷笑，问鹿溪：

        刘小川刚接手，刘玉就拉着鹿溪走。

        鹿溪支着巴，想了想：“你想要过其它人里，正确的人生吗？”

        “啥镯啊？你家以前是不是特有钱，传家宝那种镯，玉的，绿的，那种，是不是？”

        “我发脾气，摔碎了的镯。”

        “你平时自己不？”刘玉突然问。

        “我不知。”

        “大了什么呢？”鹿溪躺着写，所以字迹很轻，

        洗洁的颜像被拉扯过的彩虹，扭曲着在曲面上淌着变换样。

        鹿溪眨眨睛，“他们很少发脾气。”

        “网上说的绪稳定是吧？我一直以为假的呢，哈哈！”

        “可那是他们的人生啊，小孩也有小孩自己的人生。”

        “你爸呢？奥，你爸生意的。你唱歌是不是也特别好听？”

        “不知。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我没有学过。”

        “那得多少钱啊。”

        “你妈好奇怪，一般家长自己哪方面有成就了，都想让女延续自己的辉煌。”

        “那他们一般因为啥打你啊？”

        “因为啥啊？”

        “不行，要嘛我洗你们都在这陪我，要嘛我洗。”

        “我也一样，我是十三岁半。我还在学校里上课呢，去上厕所，一屁全是血，吓死我了，我就哭着去跟我哥说。”

        “那也没有关系呀，我妈妈说，并不是辉煌的人生才是成功的人生。”

        “人活着不就为了被别人喜，肯定嘛。像你妈妈表演音乐剧，那都不看，都不喜，她不也就不会继续了嘛。你说是不？”

        “为啥啊，你妈这个，咋不让你也学？”

        刘玉拍拍床，自己往里躺，让鹿溪也躺上来。

        鹿溪摇。

        刘玉说着，翻平躺，看鹿溪，“他们为啥不打你啊？”

        洗漱好了一起躺在被窝里。

        刘小川悄悄看鹿溪几，殷勤的洗碗。

        鹿溪，又摇摇。

        鹿溪伸手去接，但泡泡薄，还没接到就在空气里碎了。

        鹿溪摇：“我还没有洗漱。”

        他洗的慢，刘玉就用洗洁用手泡泡跟鹿溪玩。

        吃完晚饭，刘玉洗碗，刘小川一直在旁边转，刘玉索让刘小川来洗。

        她顿了一，说：“就是刘哲，他比我一级嘛，我站在他们班门使劲哭，我说哥我屁血了，我要死了。”

        刘玉惊讶的：“从来不打你？”

        刘小川再挤了两泵洗洁在手上搓，然后给鹿溪。

        “为啥告诉你这个啊？”

        “我见妈妈来例假，好奇问她，她就跟我说，这是女孩都会来的月经，等我长大了也会有。顺便告诉我应该怎么了。”

        “你有病啊？”

        鹿溪的手指伸来：“十三岁。”

        鹿溪垫着一本书，借着手电筒的光，在纸上写：“来例假之前妈妈告诉过我，所以不害怕。”

        “打了长记啊，不打怎么记得住。而且错了事他们生气啊，气起来不就骂人，更急就打人呗，人不都是这样的嘛。”

        鹿溪疑惑的看着刘玉。

        然后躺来，和刘玉肩靠着肩的挨在一起。

        “我也问过我妈，她骂我神经病，让我别瞎嚷嚷。”刘玉咂嘴，“我咋就没一个这么温柔的妈妈，鹿溪，你妈是啥的？”

        “那我洗你清。”

        “音乐剧演员。”

        “烦得要死。”刘玉骂着，又回去，接了一盆冷开始接刘小川洗好的碗上面的沫。

        刘玉问，“你呢？”

        这刘玉的脸彻底红了。

        说完她们俩一起笑起来。

        鹿溪摇。

        “要是我家我都得被我爸我妈撕来一层，全家混合双打。隔三差五想起来这回事还得给我几巴掌。”

        “你们走我也走，我也不洗了！”刘小川说。

        见鹿溪还是不肯，她翻起来，和鹿溪一起去刷牙洗脸。

        “你爸你妈经常打你不？”

        几人玩的不亦乐乎，被刘母好一通臭骂，刘小川回了两句嘴，刘母直接去抄扫帚。

        鹿溪，写：“爷爷打过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