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岑弘光拂了衣袖，略带了些嘲讽，“才和松隐虽有些不对付，但是他死了，对才而言，百害而无一利。既然殿此时边儿空一个，不如叫才填上。”

        他与松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在，一个在外，是最平衡不过，现如今平衡被打破，岑弘光不可能在天启帝跟前独大，疑心太重的人，不会将权利分太多。

        沈薇与他对视良久，岑弘光的睛里总是充满了算计，不然也没法坐到天启帝边太监总的位置。

        剩的诸位皇之中，他都不大看好，三皇远在封地，而且素来敬重太，是皇中的太一党，无称帝之心；六皇手段狠辣阴毒，连自己都能得去手的人，对待他这个皇帝近侍，必然是用而后弃；八皇耽于玩乐，虽有皇帝亲自教导，但于帝王之术上无甚取，又被保护得太好，心思单纯，无法与他共谋。

        “殿心思玲珑，才在殿跟前，只能那大多数，不过……”岑弘光走近一步，“才份卑微，在贵人跟前，免不得更卑微些，从前没得选，见了殿才知，像才这样的人，也能那小分。”

        沈薇嗤笑一声，紧了他的耳垂：“天真。”

        岑弘光站直了要比她一截，沈薇不喜被人这样俯视着，“岑弘光，你低来。”

去斥责后的翠儿，“这么的茶，也敢端来给本喝？是不是本平日太着你了，叫你忘了份！”

        沈薇想明白了他的心思，蓦地笑了一声，她对着岑弘光勾了勾手指，岑弘光便又近了一步。

        翠儿将她手边的茶撤走，沈薇才再次看向岑弘光：“叫公公见笑了，本一向不会束边的才，难免叫他们失了分寸，事也不尽心，差叫他们踩到本上。方才公公说‘才先例大多为讨好主’，不知公公，是更随大，大多数，还是独树一帜，要那小分呢？”

        沈薇站起，走到他面前，“本如浮萍，给不了公公什么，寻后路，公公看错人了。”

        岑弘光弯着的背直起来，除了对天启帝，他甚少用这样毕恭毕敬的姿态，连装也不屑于装，如今能对着沈薇这样，只因着六个字。

        “你觉得，本的筹谋，是为了太？”

        岑弘光想都没想，立抹就依照沈薇的话，俯贴近，他以为沈薇是要跟他说些什么隐秘的话，不了沈薇只是住了她的耳垂，湿的唇从他脸颊划过，呼落到他耳边，女的一句话打落他的算盘，叫他一瞬间拿不稳，又升起莫名雀跃。

        只剩原太一，是一步活棋，或许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