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新丰告诉石敦，他附有恶灵，能不时控制于他。而他有一纯净灵力，是这普天之唯一的克制之法。他屠村，就是为了以绝后患。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我此前，一直恨他恨得理所当然……”

        “没有受到的便不能算作是，你的痛苦是真实存在过的，你可以恨他。”

        原来当初宁新丰把石敦带回去之后就告诉过他，他他们村的人是死在他手里。

        她摊开了掌心，注了灵力，尘封许久的往事终于再现。

        苏牧云扯起了嘴角，“好，是我欠他的，也该我来说。”

        “我想起来了，师尊告诉过我，我自愿的　。”

        石敦舒了一气，讲了两人都不知的另一分过往。

        她有些待不去了，起走，“你要不，先冷静一……”

        石敦收起了投影石，朝着苏牧云笑了笑，“嗯，师兄，我没事了。”

        待投影放完，苏柠将石放了石敦的手心，“对不起……”

        “我知他死在师尊手里，我也知师尊用我的心血炼了法。我只是不知，是他让我活来的……”

        石敦脸不好，苏柠甚至都不敢碰他。

        是被蜚诛附的宁新丰的，可那有什么区别呢？还不是借了他的手……

        “好不好？”

        石敦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苏柠的手。

        石敦也不知听没听见，就这么呆愣地听着他的父亲诉说他的世，说他不待见他的原因，最后看着他死在了他师父手里。

        “是宁新丰的……”

        良久，他才看着苏柠，苦笑：“原来他也曾在意我。”

        话没说完便被石敦打断，“是要说我心血的事吗？”

        石敦笑了笑，“沐宁，别这么看我。”

        她认真地看着石敦，表严肃，“石敦，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

        “那我，岂不是恨错了他？”

        “不是你害死了他们，即使没有你，他们也活不了。”

        苏牧云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神暗了暗，“师弟，醒了？”

        石敦拉住了她，眶泛红地盯着苏柠，“别走。”

        苏柠心一，又坐了回去，“好，你希望我在，我就在。”

        苏柠轻轻搂住了他，定：“不是的。”

        苏牧云见他无恙，又看向苏柠，“你，告诉他了？”

        “沐宁，别丢我一个人。”

        苏柠和苏牧云俱是一惊，“你知？”

        苏柠摇，“还没有。”

        话说到这里，苏牧云便到了。

        “可现在，现在告诉我，他也曾我，他的一切，是为了保住我的命？是我，害死了他们……”

        “哥哥说吧？”

深了一气，苏柠还是拿了那枚留影石。

        “那座山里，有迷阵的痕迹……”

        甚至于，苏柠松开了他，“还有一件事――”

        苏柠顿了顿，有些说不去。

        “石敦，我――”

        他给了石敦两个选择，一是留在落云宗，教他修炼，拯救世人，亦等他来找他报仇；二是替他寻个普通人家，平常地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