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早年离京，除去熙和帝寿诞，鲜少回。最近一次回京城，便是之前熙和帝的寿诞。寿诞结束后，他便早早返回并州。

看模样依稀是……

谢忱喝了茶，没说话。

景王吃了一惊。

状似不在意，抬声音，对着扶着景王妃的男人喊了一声：“皇叔。”

他见谢忱沉默，忍不住提了声音，：“二郎的那些事，皇叔都知了。皇叔只问你一句，大郎，可想夺回太之位？若你想，皇叔就助你一臂之力！”

谢忱盯着这个同样被叫七郎的孩看了一会儿，夸赞：“这孩生的真好。”

谢忱依然没有说话。

谢忱被景王迎王府。景王妃与他寒暄后，便带着人回了后院，叔侄二人坐在书房中，面前斟着茶，谁也没有先开说话。

门外是脆生生的一声呼喊。谢忱微愣，见景王满脸无奈，忽然笑：“这孩是？”

“那帝位在我中，远不如一卷经文。那帝位害死了外祖父家那么多人，我便是有朝一日要争，也是为了那些无辜枉死之人争。弑父杀兄我不到，但王家那些人，我定会找机会，筋剥骨，叫他永世难以轮回。”

“阿爹！”

“不想。”

“皇叔有兵？”

“如何祝？”

“忱儿？”

谢忱忽然：“我也不想。”

“皇叔想登基？”

“是我家七郎。”

良久之后，景王叹：“大郎怎么来并州了？”

景王声。

“是关于长……”

“该的事，我会去。只是早晚罢了。”谢忱闭眸，平静，“比起去那些事，皇叔，有一桩更重要的事，需皇叔相助。”

“裴家当年忠心恳恳，何时想过要谋害忠良，篡夺帝位。皇嫂一心向善，更为皇兄诞龙，又何必去冒这个风险，左右等皇兄百年之后，不偷不抢，裴家自然能枕无忧。”景王握紧茶盏，眯着睛，在回忆少年时与裴家来往的景，难以想象裴家最后竟会因莫须有的罪名，被放千里。

这孩，不过三四岁大，正是乖巧糯的年纪。窝在景王的怀中，轻轻的模样，如同兔般小。

“谁？”

“什么事？”

那僧人颔首应：“皇叔。”

景王忍俊不禁，颠了颠怀里的儿，笑：“我家七郎长得可是俊

听见后传来的这声“皇叔”，景王愣了愣，回去看，却见被亲兵挡住的似乎是名僧人。只是发已略微长，显得脑袋不那么光溜了。

谢忱的话还没说，书房被人推了几。因商讨要事，房门从上锁，人们早早避开，也不知是谁竟这时候摸到了此。

“有。”

景王愕然：“可如果你不去争，那些人只会欺压你……”

“如今朝堂纷乱，太失德，那些朝臣哪一个不是在想方设法为自己留条后路。太既然不中用了，他们自然将光放在了三郎和你的上。三郎年幼，只怕不成。独有你，才最可能重归太之位。即便王家不肯，只要有兵有粮，又何惧他们。”

景王说着，起开门，门外，被裹得像个粉白团似的孩，笑嘻嘻地扑景王怀中。

“皇兄寿诞上听说你曾回过，可曾想过还俗？”景王看他，“你这发都长来了，是要还俗了吧？也对，青灯古佛，谁人能忍得住。你本是真龙，如何能忍气吞声，一佛前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