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灾，并非人为。既是天灾为何瞒？

“孙县丞，三日后准备一些力壮的汉，我要上山。”

但孙蓬始终想不明白一，究竟为什么，任璀元要隐瞒灾。

这时候，却有衙差依次给他们送上了一份请帖。

“没人去查看过究竟是什么况吗？”

“本官要去看看，这‘山神’究竟为何一直在发怒。”

孙蓬闻声不再言语。粮银的问题，他与谢忱已经初步商量了对策，至于，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黄大人曾派人去看过，只是未发觉奇怪之。而且，不光是咱们晋陵，听说武阴、义安等地也都是这样的况。百姓们都说，这是山神在发怒。”

“御史大人读过？”

这几日，他奔前跑后已然清楚，除晋陵外，义安等地同样遭受到了饥荒、旱灾和蝗灾。武阴影响最轻，可百姓的日也不好过。但就目前收罗到的证据，长州刺史任璀元必定官位不保，甚至可以斩首示众。

“耕田可翻分，化作农田料。可也只是分。但若来年风调雨顺，就不必太忧心蝗灾。说到底，还是看老天爷能否发发慈悲了。”

正说着，孙县丞突然发觉孙蓬停了来，回便看了过去。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治？”

“哎？”

“对，”孙县丞，“轰隆隆的，有时还地动山摇。”

是不是山神，孙蓬不知，但多半是有人在装神鬼。

孙县丞了，蹲，伸手挖一把土：“这蝗灾来的快，去的到也快，且天气一冷，便也就活不成了，可飞蝗死前产卵于土中，只怕来年又将生不少。”

“黄大人喜好山，平日空闲时最挥毫泼墨。夫人祖辈是茶商，这晋陵附近的几座山，夫妇俩这几年早就爬了个遍，夫人还摘了不少野茶回来。只是近年来，这山里常有异象，老百姓都说是山神发怒，渐渐的，就连上山打猎的人都少了。黄大人与夫人更是许久没再爬过山。”

“这话在理。”

孙蓬的信，如今想必已经到了御史台。朝廷是否愿意命钦差送来赈济灾民的粮，他不清楚，但远解不来近渴。他和谢忱商量了几夜，已经定了初步的计划。

方才已经彻底绝了的村来，衙差们拖着沉重的板车，吃力地跟着孙县丞的驴往前走。

“家中父辈曾说过，士农工商，既仕，便需略懂农工商事，不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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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县衙门，孙县丞正要往驴背上来，孙蓬先行一步，走上了台阶，并抛一句话。

这日落了一夜大雪，第二日天明大雪初歇，雪化开的积经过煮沸，暂时解决了一两日的用。

虽说改了渠，倒不至于喝不上，可大分的乡绅富商们这时候哪还敢小看这一夜的大雪，纷纷差人赶紧装罐。

“其实，长州多地，背靠青山，山清秀，风光独到，御史大人若是去年来，闲暇之余黄大人想必很乐意带着大人一起爬爬山，看看云。”

只好直起：旱为灾，尚多幸免之，惟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皆尽。”

回晋陵的路上，孙蓬始终沉默，孙县丞知他这是在想事，倒也不去打搅，只是不断地沿着路，查看田地的况。

后者眯了眯，望向远山：“山中……常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