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他挥手制止，赤炎续：“这事儿早几百年前我就跟你提了，你说什么跟老天君定好的……你傻呀，他们家不就救了你一命么？犯得着把自个儿全卖了么？哪天看我把勖扬推海里，再把他捞起来，我倒是看他跟不跟我回龙给老肩捶。这么着，我不他要，我跟他换，你跟我回龙，我再送个人来这儿，这总行了吧？”

“那、那……从前，你怎么……这个我们以后再说。”赤炎猛然回，冲门外大喊：“喂，你听到了？他愿意跟我走。你还不快放人？哈哈哈哈哈……”

勖扬对他的挑衅充耳不闻，凝着脸缓步从门边跨了来。行过，纱衣无风自动，袖摆翩翩仿若云遮雾绕。

“你心中已有所，可惜他不喜你。”

“喂，文舒……”赤炎忽然在他耳边大喊一声，文舒被他吼得耳中“嗡嗡”作响，神思却拉了回来，。

张狂得意的笑声在文舒小小的院落里开，文舒跟着他转过来看，笑容凝固，只是一瞬间的变幻，转重又淡淡地笑开：“主。”

“你……”半晌，赤炎才找回了声音，“你……愿意？”

文舒看着他左耳边的金环因他的动作而晃着，回过，一墙藤萝葱葱郁郁，时节已过，绿中泛几许繁华落尽后的萧瑟。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文舒抱歉地冲他一笑。

被随意束起的赤红长发火焰一般扎，赤炎笑得轻蔑："堂堂天君难不成想反悔么？"

“行了行了，这些都不用你心，我来安排就成。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去龙？”

赤炎是大而化之的个，窘了一会儿就脆不再去想。又想起了别的要同文舒说，抬起却见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地发呆：“想什么呢？叫了你几声都不应。”

“好。”

赤炎一拍桌，瞪起一双闪着赤光的看着文舒，大有文舒不他誓不罢休的架势。

“再说了，这天崇也没什么好，再好他勖扬也只把你当才看。你要觉得龙缺什么，我二话不说帮你办了。我都布置好了，你到了龙后，只跟着我，你也是主，面要有什么不对的，你尽训就是了。谁要敢多嘴，老一脚踹死他。”

“嗯。”

“瞧我，光闲扯了。”赤炎捶了捶自己的额角，收敛起笑容对文舒正，“我说，跟我回东海吧。老总说我莽撞，事没脑，得罪了人也不知。我想啊，有你在边提提，兴许能好些，有些事你也能拦着我……”

文舒只觉他那双闪着幽光的银紫瞳快要在自己上刺两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来，他每往前一步，心就沉一分。早有无形的锁链将四肢牢牢锁住，半动弹不得。睁睁看着他步步近到自己前，如刀的目光在脸上，唇角僵地维持着翘起的

第九章

重。

这一次却是赤炎愣住了，还是鼓鼓瞪起的样，嘴半张着却发不一声响。

即使再颤，后来不还是……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心颤得仿佛置于九重严寒。

"勖扬君，你可听到了？文舒他同意跟我走。"赤炎安坐在桌边，扬声对勖扬说，"你说的，只要他，你就绝不阻拦。"

院门不知何时敞开，门边站一人，银发紫衫，额上赫然一抹升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