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慈儿会陪着娘亲。”

次日，裴右安了节度使府邸，带了一队士兵，动离了素叶城，留杨云和另两名得力副手在城中维持集秩序，保护府邸。

嘉芙看了崔银。

“娘，外那么闹，我写完字了，想去玩一会儿，好不好？”慈儿恳求嘉芙。

崔银讪讪地陪笑：“我就随说了两句，小公就上心了……”

慈儿嗯了一声：“慈儿会保护娘亲，不让她哭鼻。”

慈儿从椅上一跃而，蹦蹦，喜极了，崔银忙去预备车，嘉芙叫了檀香木香还有跟了过来事的丁嬷，几人听到要去集市，也都兴兴，换了衣裳，因杨云今日不在府里，嘉芙另叫了两个侍卫随行，一行人了节度使府，去了集市，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嘉芙又带慈儿去看了变戏法的，到了中午，方兴尽而回。

裴右安凝视儿睡着了的一张稚小脸，微微神了片刻，方回过神，轻手轻脚地了床。

回来的路上，嘉芙带着慈儿坐车里，崔银陪在一旁。

三年前，嘉芙原本只答应留崔银到，后来生了慈儿，那段时日，裴右安一直忙于照顾嘉芙的，也无暇理会崔银，崔银里里外外，事无不抢着，服侍的无微不至，到了时节，他百般恳求，就差以死明志了，嘉芙不忍心行再赶他走，裴右安拗不过她，加上崔银的脸厚如城墙，裴右安勉勉，最后睁只闭只，也就这么让他留了来。

丈夫走了，要好些时日才能回，嘉芙心中自然不舍，但这也不是一回了，想着大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何况边还有儿要她照料，很快也就驱散了心中的失落。次日，陪着儿在房中练字，写好了一张纸，伺在一旁的崔银称赞小公的字写的好。

这太监心细如发，将慈儿照顾的极好，嘉芙也看了来，他对慈儿真心的好，且随着时间推移，并没觉察他有什么异动，渐渐地，便也不再阻拦他靠近儿。如今一晃三年过去，崔银早成了慈儿的贴伴随。

裴右安对上儿那双明亮的眸，心中慢慢地涌一，低轻轻亲了亲儿的额――在儿的面前，父亲的他一向敛。慈儿从记事起，就只记得娘亲总亲自己的脸，父亲却从没亲过他，今夜真的是一回，心里忍不住又是喜，又是害羞，小脑袋靠在父亲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裴右安笑了，将儿的小往自己边又拢了拢，轻轻拍他后背，哄：“睡吧。”

裴右安亲了亲儿的额，柔声：“你娘亲哭鼻，爹就把娘亲交给慈儿了。爹不在边，慈儿要哄娘亲兴，不要让她哭鼻。”

嘉芙见儿巴巴地看着自己，想到一年到，城中也就这半个月如此闹，平日，了城，夏日荒野黄沙，冬日冰天雪地，怎忍心拒绝儿，便答应。

慈儿闭上睛，在父亲的怀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慈儿意犹未尽，尤其对方才看到的变戏法，念念不忘，靠在嘉芙怀里：“娘，崔伴儿说，京城的集市，比我们这里还要闹上许多，天天都有，还说那里的戏法，能变天上飞的鸟，里游的鱼。娘，咱们什么时候能让爹带咱们去京城一趟吗？我想看看，京城到底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