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蝼蚁一般活着,也许过不了多久也会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吧。在此不久前的安歌还期待着一个人,如今,他什么都不会再期待了。
再一次与太zi相遇,是过了很久后他正在被先较他rugong的nei侍欺负,几个人同时踢打他一个人,他倒在雪地里,无力招架。shenti上的疼痛比不上心里的空dong,他甚至觉得,就这样被打死了也好。
太zi找了安歌很久都没有找到,这时却在机缘巧合之xia,太zi路过,制止了踢打他的那几个nei侍。
待这几个nei侍恭敬而畏惧地走掉,安歌依旧埋在雪地里。
“他们都走了。”
“……”
“安歌……”
“……”
最后太zi将他扶了起来。两人相顾无言。
曾经以为已经liu光了yan泪,却不曾明白自己还未长大,更不曾明白自己已经不是男zi汉了。此刻,yan泪止不住地liu,狼狈至极。
“安哥,孤和你没法再zuo朋友了吗?”
“您在一人之xia,万人之上,而我,只是一介罪臣之zi,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你又没有死。”
“我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人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我不像太zi一样,我天生命就轻贱。我现在……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
“……”
太zi是那种赤zi之心永存的人,不像他,re血早就凉透了,结成了冰。
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之前的相chu1,不过是造化nong人。如今,也不过是回到了原本的轨dao上。
但是他还是很gan谢上苍,能让他遇见太zi。因为可能太zi是他剩xia的这辈zi,唯一的光,唯一的re。
谁知,第二天,安歌被调到了东gong,负责太zi的日常起居。
安歌面若常se,竭力维持着麻木的状态。
太zi一开始也是如此。直到后来总是毫不掩饰地盯着安歌看。
无论安歌zuo什么,太zi都盯着他看。本来太zi还捧着本书装模作样,到后来书都拿反了,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安歌。
差不多半个月都是这样,安歌终于忍不住问dao:“太zi,您盯着我看什么?”
太zi一笑:“你好看啊。”
“……”
以前一直是安歌偷偷盯着太zi看,现在颠倒个个,安歌却满面煞白。他知dao以太zi的为人不会看不起他,但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他看不起自己。
之前他是一个刚从小地方来的maotou小zi,他很自卑,现在,他成了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zi,他更自卑。
安歌装作不在意的样zi,ca着花瓶的手却在抖,一个不小心,将花瓶摔在了地上。
他吓着蹲在地上,捡着碎片,却被碎片划破了手。
太zi在花瓶摔在地上的时候就起了shen,连忙跑到了安歌面前。
“太zi……我……”
还没说什么,太zi就捧着安歌的手,将划了一dao伤kou的shi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里yunxi。
“……”安歌羞红了脸,也被吓坏了。
太zi放开了安歌,捧着安歌的手:“以后摔坏了东西就不用guan了,找别人nong,你负责孤的起居,这些不是你的职责。”
“……”
太zi盯着安歌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认真dao:“安歌,你想查明你父亲的事qing吗?你觉得,你的父亲,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