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天，你就是天，你还不信？”

“什么事？”

天玄一副你看吧的表：“你之前学的是……笑话！你一个天学当然不得要领了！幸好你遇到了我！要不然你一直跟死磕，磕一辈都没用！”

龙三终于忍不了了：“法师你好烦啊，不愧是法师这一行的！”

“……”

“……”

“……”

天玄摆摆手，又步了旁若无人的境界：“我视他人之苦为己苦，视他人之恶为己恶，虽有无上慈悲却成执念。”

“值得吗？……”

他自己很明白这是为什么。

“您还记得就好。”

“……”

龙三只有一个问题积压在心里，跟天玄混熟了，很好意思地想知答案：

龙三这几天一直跟着天玄。天玄撂了手传的工作，细心给龙三一对一辅导，答疑解惑起来。

“凡人练习这套功法，至少得五十年！你！五天就都学的差不多了！”

龙三跟着天玄学了几日，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原来学半天都不见成效，如今却每时每刻都在质变着飞。

修仙什么的，想想也不可能。他也翻过界的书，也是有常识的，知不少事，修仙哪是这么容易的？真那么容易，天早就满员了。

“如果执念是错的呢？”

“……”

“……”木一禾又呆愣了好久，接着惊呼起来，“天呐！我刚才梦见的是真的！你真的在我梦里！我真的到海里了！”

“后人想起我，可能第一件事或者唯一一件事就是清空地狱。但是，我还没有死去，我能的事，还有更多。”

“是的！”

“任何事。清空地狱不过是我目前想的事罢了，我把它完成了，我就会开始另一件事。别把我的这个想法想得太过尚，这不过是我生而为人，修仙问的使命之一罢了！”

天玄法师的话像是燃了黑暗中的一盏灯，光明虽小，却足够照亮前的路。足以矢志不渝，至死方休。足以，迈前的第一步。

“吾堕天，地狱不空，业障不除，恶鬼不灭，誓不成仙！”

天玄笑着：“龙啊，我问问你，你说一个人持一件事，能持多长时间？”

龙三看来了，这个天玄法师，一副温良无害，傻里傻气的样，实际上是扮猪吃老虎，还不知对龙三有什么企图呢！

不知木一禾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盯着这张与梦中重叠的脸，“我刚才梦见你了。”

“哼！”

“我却一如既往，地狱不空心不死，守我唯一的执念！”

“法师，清空地狱这么难，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成功，为什么不放弃，回天继续过神仙般的生活呢？你这么执着，是为了什么？”

“世间万，从

“……”

龙三觉得心底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执念，守着，即使最后是一场空，都不愿意放弃吗？”

“臭小还嘴？”

“嗯，嗯。没错。”原北笑着在一旁。

龙三不知该怎么面对木一禾，只能逃避。屈居在天玄法师这里，说是修仙，其实只是打发时光罢了。等到避无可避，他就选择直面对木一禾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