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几乎能觉到萧谡鼻尖的息了，赶紧地闭上了睛，萧谡现在就像一从草丛里走来的狮，充满了攻击，吓得她嘴巴比脑还快地：“三殿和六殿也都抢着要报答呢，我可吃不消。”

见冯蓁不说话，萧谡的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敲了敲，看着她的睛：“孤不是恩怨不分之人。”

冯蓁听见萧谡的往后靠而发的衣服摩声，这才松了半气，剩的一半气儿是刚松到半路，又重新提了起来。

萧

萧谡盯着她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得冯蓁退败地撇开了脸，低声：“若有恩的话，只求殿以后对我外大母能网开一面，便算扯平了。”冯蓁可从没想过要让萧谡报什么救命之恩。

铺天盖地的羊风面而来，晕目眩的觉瞬间俘获了冯蓁，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开，而这期间萧谡一直没放开她的手。羊蹭蹭蹭地涨，冯蓁从来就不是什么“富贵不能淫”的人，所以抵抗得特别艰难，“殿今日怎的突然……如此直白？”

因为她搁在石桌上的手，被萧谡的手覆住了。

冯蓁闻言重新抬起了看向萧谡，这人还真是记仇啊。

“孤欠的恩一定要报，不报的话会睡不着觉。”萧谡垂眸，握起冯蓁的手把玩。

萧谡走到石桌边的石鼓凳上坐，“坐吧，你这么紧张，难是将孤当登徒了？”

“怎么扯得平？”萧谡。

冯蓁着急地摆了摆手，却发现嘴里的话没办法说来，她总不能说萧谡的命不贵重，就这么扯平了算了吧？

萧谡轻笑声，作势打量了冯蓁片刻，“幺幺洁白无瑕，自然不是乌云。”

在生气孤没有报救命之恩么？”萧谡朝冯蓁走过来。

冯蓁的回答是又往后退了半步，大抵在了背后的石桌上。见萧谡又往前走了一步，她赶紧：“殿，外大母都跟我说了。”

皇帝的救命恩人从来就没有好场。

“怎么可能，殿是大事之人，女于殿就是浮云。”冯蓁是既怕萧谡，又还得捧着他，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不过她还是依言坐了，因为俯视着萧谡说话，并不能叫她产生优越，反而平添不自在。

冯蓁。

萧谡往冯蓁的方向倾了倾，“孤的命，孤可是看得很贵重的。”至少比卢氏整个家族的人命都贵重。

萧谡笑了笑，“浮云却能蔽日。”

冯蓁心诧异，这应当是调0吧？她是没懂萧谡，一边想让自己与他表弟定亲，一边又来撩拨自己，他的喜好莫不是“人0妻”？

冯蓁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悔没把宜人带在边，只因就在公主府中，她素来喜自由自在，不叫人跟着，这会儿却是得着教训了。

冯蓁以为，这不是废话么，听见他跟严十七说的那句话，她不怕他才怪。对救命恩人都这么狠，也难怪能成大事了。

冯蓁摇反驳：“能蔽日的那是乌云。”

冯蓁吃惊地睁开，反地想回手，可力却完全不是萧谡的对手，“殿！”

萧谡往前再倾了倾，声音越发低沉地：“幺幺，救命之恩常人都是怎么报答的？”

萧谡似乎早有所料，“卢氏的事？”

“你在怕孤？”萧谡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