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哭？”姜月茹问。

“王阿姨说我不能哭。哭了，我妈妈就不喜我。”年年握着小拳，固执得近乎偏执了。

年年仰起小脸，小心翼翼地望着好久不见的姜月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妈妈。”

姜月茹越看越气，又重重地掐了一年年的胳膊。

大半年没见了，这孩怎么越长越像那个渣男？

神奇的是，这个第一次电的三岁小孩没有一次NG。

方棠耐着回：“馨儿是个笑的小孩。我让她多对着镜，练习笑容。”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漂亮女人现在年年面前。

怡嫔自讨没趣，“这小孩是脑袋有问题吗？怎么还在笑？”

这场戏讲的是怡嫔生病了，小桃四找太医未果，馨儿一个人跑了去。恰逢后正在举办元宵庆典，馨儿寻着闹的鼓声找过去，扰了圣驾。

姜月茹抬起手，狠狠地拍打着她的。

剧组都急疯了。

方棠拍了年年的肩膀，柔声说：“年年，快叫妈妈啊。”

“王阿姨骗你的。”女人懒懒地靠在墙上，斜倪着年年。

剧是需要年年全程哭泣，哭的越伤心越好。

年年没什么台词，她大分戏份就是当个笑的背景板。

年年委屈极了，她都不知自己错了什么，妈妈要这么对她。

年年茫然地看着她。这个人，好像是她的妈妈，又好像不是。

年年她不会哭。

馨儿拉着皇上去了冷，促成了怡嫔的复。

年年圈一就红了，她把小拳握得越来越紧，倔地不肯哭来。

年年吓得连连往后退。

就在剧组所有人都惊叹这孩或许就是天生的演员，状况了。

一周过去了。

“她骗你的！”姜月茹没来由就发火了，厉声斥，“她有没有告诉你，你就算一辈不哭，一辈都在笑，我都不会喜你的！”

年年终于“哇”的一声哭了来。

皇上从没见过这个小孩，但这小孩哭得如此伤心，再是铁石心的人都会动了恻隐之心。

“妈妈，疼。”年年垂眸不敢看姜月茹。

她的神淡淡的，语气也冷冷的。

此刻她不仅疼，心也很痛。就像所有同龄小孩一

年年听不懂她的话，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抓的生疼。

嫔才不呢，她把自己在姜月茹那受的气全撒在年年上：“你妈妈也不要你。我说年年，你来到这个世界吗呀？”

年年不敢叫。王阿姨说，不要在人多的时候叫“妈妈”，妈妈会不开心的。

看着就令人生厌。

方棠无可奈何。总不能去骂，甚至是打一个孩吧。

姜月茹抓着她细弱的小胳膊，用力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王阿姨有没有告诉你，你毁了我的一生？因为你，我完完全全成了笑话。”

细细查问一番，竟是他的六格格。

可是，不方棠如何示范，年年还是无动于衷。

姜月茹瞧着面前的小孩。

年年不太懂她在说些什么。她走到化妆镜前，对着镜笑。

年年有怕她，嗫嚅：“王阿姨说，我不能哭，哭了你就不喜我。”

姜月茹不耐烦地走过来，拽着年年的小胳膊，把她拖到化妆室，然后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