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誉闻言愣了一,他盯着俞白的后脑勺,盯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借我的笔记抄吗?”
俞白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梁浮月在不远喊他:“俞白!”
可去你的团结友吧。
俞白本来想拒绝,但陈非誉再一次自作主张地抢先替他应了来:“应该的,应该的。
俞白斜看向陈非誉,伸手揽住他的脖
,勒了上去:“陈非誉,
个人好吧?”
“我不。”陈非誉抬手抓住俞白的手腕,往一拉,同时
往后走,想要绊住俞白。俞白察觉到陈非誉的动作,立刻伸
另一只手挡住,同时往后撤一步。
俞白心里满满都是对陈非誉的吐槽,但在梁浮月面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松开手,退后半步,以示自己的“团结友
”。
“啧,你还知你写在本
上的东西不是人话啊。”
梁浮月已经从带队老师他们中得知俞白刚刚遇到蛇的事
了,急忙回来找她的两个学生:“没事吧?”
提这个,要不然……”
“你特么……”
梁浮月笑着说:“让你蹭,能吃多少吃多少。今天午俞白先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学农。”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写笨
能看懂的东西。估计想借你抄笔记,恐怕解题步骤得一个都不少,少了一个步骤你都看不懂。”
陈非誉在梁浮月说完,立刻就松开手,同时不忘倒打一耙:“梁老师,我松开了,是俞白同学不团结友。”
梁浮月这才满意地领着陈非誉和俞白回到村委会,先找了个校医替俞白看了看有没有受伤,然后带着俞白和陈非誉去教师堂吃饭。
俞白又想起陈非誉那天书似的笔记:“是是是,你是学霸,连笔记都记得和普通人不一样,只是记录自己的思考过程,搞得跟密码本似的,什么人想跟你借个笔记抄一抄都不行。”
教师堂的伙
可比学生
堂的要好上不少,陈非誉笑眯眯地拉着俞白一起帮梁浮月端菜:“今天沾着我同桌的光,来蹭梁老师的饭啦。”
两个人都觉得越讲越渗人,于是齐齐闭上嘴。陈非誉开始背:“项脊轩,旧南阁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
注;每移案,顾视,无可置者……”
“啊?”俞白忽然回,茫然地看向陈非誉。
陈非誉朝俞白龇牙一笑,这个表本来是有
傻气的,但陈非誉这张脸
这样的表
,俞白竟然觉得可
。
“你们俩是要当着班主任的面打架吗?”梁浮月咬牙切齿地走上前,在一人脑袋上敲了一,“都松开。”
陈非誉总是要在这时候一句嘴的:“有事!梁老师,你别看俞白在这儿装,他刚刚都被吓得坐在地上说不
话了……”
“这篇课文不要求背诵吧,你怎么也会背?”俞白在前面听陈非誉背古文,竟然觉得心安,心里那些野草般疯长的恐惧好像一时被压住了,连带呼
都顺畅了些。
俞白没想到梁浮月会特意过来,一时有些动:“没事,谢谢梁老师。”
陈非誉对于俞白的质疑非常不以为然:“语文书上的每篇课文我都会背。”
陈非誉冲着俞白笑了一:“你要是想抄我的笔记就跟我说一声,我也是能写
你看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