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愚蠢，却又至至。

――毕竟，只有从“别”这个无法改变的源拒绝，才能不给姜疏朗半回旋的余地。

“你不用歉的，我知你不喜我。”姜疏朗垂视线，勉笑了笑，“那，我能追求你吗？”

“骗人。”姜疏朗咬着嘴唇。

“因为……”孟晖在脑中迅速思考可以让姜疏朗彻底放弃的说辞，“我不是同恋。”

孟晖抿了抿唇，还是摇：“抱歉。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只可惜，曾经的自己失败了，而现在，他又要给予另一个人同样的打击。

火气了！

“抱歉。”定了定神，孟晖将自己的手从姜疏朗的手心。哪怕对方握得再紧，也依旧抵不过过孟晖的决。

“我刚刚在生气，因为我吃醋了。”姜疏朗缓缓开，语气郑重而压抑，“乔雅妮有哪里比我好了？一直跟你在一起、一直喜你的人，明明是我啊。”

孟晖刚刚酝酿起来的沉重与歉意被光球的话一噎，差翻一个白。

孟晖有些愧疚，又有些叹息，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他并不想为了让气运之开心快乐便给予对方虚假的，长痛不如短痛。

姜疏朗的睛骤然黯淡来。

在旁围观的光球前一刻还在震惊于这个世界的气运之突然向自家宿主告白，此时忍不住言慨：“晖晖，你这句话……觉好渣啊。”

――因为，姜疏朗的神和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过去的孟晖曾几十次、甚至上百次回忆起自己向郑文睿告白时的场景，竟然与此时此刻如一辙。

孟晖被姜疏朗的动作吓了一，扭正对上对方那双不再掩饰意、灼如火的睛，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好吧，他刚刚还在权衡该如何拒绝，但对方已经不打算给他选择的机会了。

深一气，姜疏朗看向孟晖，发现对方正微微蹙眉，似乎在烦恼着什么，脆一不二不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很显然，自己的比理智早一步有了决断，在姜疏朗先一步遵从自己的后，他的理智才逐渐上线、理顺了思路。

看着惴惴不安、祈求渴盼着吐心意的姜疏朗，孟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第一个世界的自己。哪怕明知对方并不曾怀有同样的，却依旧孤注一掷、坦然无畏的捧上了自己炙的心脏，期盼着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

在国的时候，姜疏朗不敢挑明，生怕对方因为无法接受而逃离。但现在，他们已经国，申请了同一个大学，就连宿舍也是同一间屋，哪怕孟晖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孟晖这里有光球科打诨，绪上稍稍轻松了一些，但姜疏朗那边却依旧固执倔，一定要问一个所以然：“为什么？”

既然自己最终能够从失恋的痛苦中走来，孟晖相信，得天眷顾的气运之同样也能。

“……我没骗人。”孟晖无奈，“我真得只喜女孩。”

“之前你说过你曾经喜一个人，但ta心有所属。”姜疏朗

听到这句话，孟晖的表一阵恍惚，原本酝酿好的拒绝竟一时堵在了嗓里。

――是啊，温煮青蛙煮了快一年都毫无成效，倒不如趁着现在天时地利人和聚全，脆利落的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