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一件事，”莫主回答，“接替他的人会是殷见群。这也是被安排好的。”

        “是吗？”

        也许是回想起自己贤惠的妻和一双乖巧的儿女，他回答：“很幸福。所以――”

        “我发现你很关心殷总？”莫主看了周章一，明的。

        周章。

        也许周章从此刻开始就失去了隐藏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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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主似是看穿他的思考，终于切正题：“怎么说呢，在殷总之前的上一任销售总监，也是姓莫，记得吗？”

        “陪我散步聊聊天？”莫主说。

        “我看见你去殷总的办公室了。”莫主没有说他看到了什么。

        她要什么？是卖车吗？为什么？再顾不上什么机锋和要义，他能的只是把那些无尽的问题变成一个到为止但发散极的陈述句：“莫主和殷总觉关系很好呢。”

        其实他都知。

        “莫主，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周章巴巴地笑了一。

        “有野心的人上总会有一些让人移不开睛的特质。我非常认同这一。但小周，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们和这样的人是不合适的。我们错不起一星半。”莫主接着说，苦婆心地，“她会拖垮你。”

么了？”莫主一直没开，周章最终沉不住气，机会转瞬即逝，他问。

        莫主接着说：“他是我们家这辈――不，可能是几辈人里最的一个。老家小县城，类萃的人本就不多。他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他被当枪使了，他也斗不过这些人。想要在任何一个组织里人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他一个都不沾。”

        他也都知。

        周章回答着，脸上开始显几分困惑。

        太久没有说这个名字。在别人面前说时带来的冲击尤甚，像个威力大的咒语，几乎让他晕目眩。

        “好的。”

        “她怎么样？”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叫莫桥，他叫莫林，算起来还都是‘木’字辈的。我们的样、格和际遇都差得太多，名字也太普通，以至于没有人发现我们是真的有血缘关系。”

        “噢。”

        莫主迈往外走，沿着刚刚小巴车离开的相反方向，总之每一步都距离公司更远一些。周章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依不饶地等待。

        “总健康，年纪大了，这几年开始有小病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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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里况怎么样？”上司以长辈的吻问。

        周章静静地站在上司的边，过了很久他问：“莫主，您现在的生活幸福吗？”

        “可能我们对于幸福的定义不太一样。幸福没有对错。”周章打断他，“而且，再怎么有野心的人，也是需要一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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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的小舅二手车生意，之前和殷总提过一次，她想找他问事。”

        “只有我和我母亲。她住在海城。”

        他们走得足够远。

        周章没有对上他的睛，低说：“只是很久没有看见她了，大家都很关心，蒙钰也是……”

        “一个女人，在这个年纪打拼这样的成绩，非常的不容易。不难看她的野心也不会仅限于这个地方，她会付你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她自己也会成为代价本。”莫主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