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喝，这个时候我可不敢要，要被人说我受贿了。”殷见群难得开一次玩笑。

        “殷……殷总，”怯生生的声音，不属于她的任何一个属，“要喝咖啡吗？”

        “还没有正式通知，往常的话应该会在第一或者第二天。”小黑杨转而又说，“有紧张，请殷总手留。”

        殷见群差没握住笔，她抬，周章拿着一杯表面悬着油雪的咖啡站在她的门外，脚尖贴着门框线，却已经超了过去。

        说的是恳求的话，其实多少有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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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办。他在文档里敲很多字，为什么工作总是这样，在其中时被它死死困住，无数艰难险阻，化险为夷完成后落在纸上却竟像形容一场家家酒。他幻想自己当着所有的面把这些东西念来，要怎么念才会显得自己得上这个衔和这份薪，他不过气来，站起去外面走一圈，走到茶间，喝一杯，然后不断在走廊徘徊，最后在殷见群的门前停住。

        小黑杨走后没多久，殷见群的门被敲响。只以为是其他过来汇报的属，她也没抬，随答了一句“来”。

        她也应该很忙吧。周章想。她有没有好好吃早餐呢。

        早会之后，殷见群又给销售一和二各开了一场会。她着太阳回办公室，远远就看见门站着一个人，小黑杨捧着一杯咖啡冲她挥手，呲着牙，看起来神还不错。果然是年轻。

        “哪里算呢？第二杯半价，算来还不到十五块钱呢。”小黑杨商极地回了一句。

        “这不是贿赂，而且我也没有药――”他说，说完就后悔的表，愚蠢的。

        “述职安排在哪一天？”殷见群还是没接那杯咖啡，开了门径自走去，小黑杨跟在她后一起。

        “跟了我这么久，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也对我有信心吧。”殷见群赶人，“去活吧，你很闲吗？”

        殷见群确实想要喝甜的东西，但她可以忍住。

        她需要忍住。

连蒙钰都满面凄风苦雨地坐在工位上准备述职材料。

        然后她拒绝了他：“我不要。”

        “昨天的事谢谢你。我以后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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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莫主对他说，因为涨工资的事，在答辩环节他极有可能会被重关注。

        周章当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用极的效率完手的工作，然后打开一个空白的PPT，在首页打上自己的名字，白底黑字非常不适宜，然而系统自带的模板丑得千篇一律。周章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他擅长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