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像是不懂察言观，犹自嘻嘻哈哈地说：“刚刚那场戏，我觉得你演得真的很好，对那种纠结而细微的表现得很形象，我在家看剧本时，还想迟暮帆和他的应该很难表现，没想到你演起来很容易嘛。”

但凡是听到他说话的人，都不会真的觉得他会是姜雨的影迷，更像是某个背景深厚、自素养却看不起演员的人逢场作戏，客气两句。

余烬就微眯着，看着姜雨笑：“是啊，我是你的影迷。”

老师在电脑上调上课视频片段。

姜雨避重就轻：“你看过我以前的作品？”

姜雨本低想心事，这会儿抬冷淡地看了余烬一：“是吗？”

“……包括你的第一电影，演女主亲弟弟的那个，我都看过。”

余烬笑：“当然，尤其是戏，简直是突飞猛。是不是这几年谈过几次恋了？”

昨天午，表演课老师特意把姜雨叫去了办公室，单独讲话。班姜雨在老师里也是个小可。

姜雨也愁：“可是跟我对戏的女同学都脸红了。”

“你的表演很有灵，但是怎么对戏一不开窍呢。”老师烦恼，姜雨是个好苗，不应该有太明显的短板束缚住表演广度和深度。

难得有一天，姜雨座位左右都没人，能安静地去想一些事。

姜雨静静地看着余烬，神看不喜怒。但依他平时活泼的格，这会儿的沉默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其实对大分人来说，不是很熟的人来打探经历，都算不上礼貌。

姜雨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老师的视线，借着周遭洪亮的读书声，向她的女同桌告白：“我喜你”。

表演课老师连着几天都没给姜雨好的评价，是个人都看得姜雨心不好，原本簇拥在他边的同学都很会看脸地散开。

姜雨和女搭档演一对暗度陈仓的学生侣：教室里，考前的最后一场早自习，同学们在大声朗读已经烂熟于心的课文。

余烬和边人说：“我觉得雨这几年演技步很大啊。”末了，还回特意喊姜雨：“是吧，雨？”

姜雨捧的话听得多，冷嘲讽也听得不少，全然都不在意。

姜雨从第三者角度看了这段表演，表依旧茫然，他觉得自己演得好啊，神特别真诚。

女同学没听清他说什么，但看了型，脸一红透了。

“她们脸红是因为你的脸凑得太近！”老师没好气地说，“哪是因为你说的那句‘我喜你’？你自己看看。”

余烬又说：“说实话，我一开始对你是不抱期望的。我看过你前几年的作品，演其他的还好，一到男女戏，就特别……你别怪我说话直，是真的很之无味。”

只是余烬对他戏的评价，让他的意识一飞到了六年前，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但终究已经完全无法去分辨的故事开端。

第6章开始

他是、如数家珍的模样，让姜雨觉得特别好笑：“难不成你还是我的影迷？”

而平时很少话的余烬这时候却又偏偏活跃起来。

假得让人作呕。

觉到了两大主演上的冷气压，本就安静的车厢变得更加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