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奉不再多言，行了一礼后便退车外。

但想起赫连淳锋在床榻上虚弱的哀求，他是真不忍心抛对方。

但与之相对的，因为苍川先帝对冉郢始终抱有戒心，这使馆里里外外看守的侍卫不少，往好了说，是保护来使的安危，往坏了说，便是要监视冉郢来使在苍川的一举一动。

赫连淳锋自己倒

康奉才说完便回过神来，看着华白苏似笑非笑的神，狠狠了自己一嘴巴。

车到达将军府时，天还未亮，华白苏了车，在回院落前脚步微微一顿，转低声对葛魏：“葛大人，待天亮后我自行去使馆与那二位将军会和，使馆人多杂，你不必跟着我，万一让人察觉，对你对陛都没有好。”

“这……”葛魏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抱拳应，“属明白了。”

伸手了酸胀的前额两侧，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康奉瞪大了，不敢应声。

苍川与冉郢前些年停战时也曾有过往来，凤临城的这使馆本就是为了接待冉郢来使而建，从建筑到一些用品、摆设，都符合冉郢人的习惯。

华白苏的想法并没有改变，无论赫连淳锋因为什么要迎娶旁人，他都无法到再安然留在对方边。

冬日的清晨分外寒冷，他背上却起了一层薄汗，双手在袖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次康奉稍稍犹豫了片刻，如实了：“是。”

“先回将军府吧。”华白苏开时已经十分平静。

“他有他的难，我又怎会不懂……”华白苏叹。

“没有！”这次康奉飞快地回答，“陛为了拒绝禄相国家的千金，不惜得罪禄家，甚至禁了太后。”

或许因为心中早有预料，在听到赫连淳锋即将迎娶旁人时，他反倒没有太多激动的绪。

“原来如此……禄家在朝中颇有势力，陛虽能暂时拖延，但恐怕也撑不了太久。”华白苏看了车外的天，“多谢康将军告知我这些，时候不早了，康将军快吧，别误了早朝的时辰。”

康奉哭丧着一张脸，简直要哭给华白苏跪：“华公，您可千万别让陛知是我告诉您的。”

“何止是为难，要让陛知了，可能一怒之杀了我。”以华白苏在赫连淳锋心中的重要程度，康奉简直不敢去想后果，不过既然说都说了，华白苏也承诺不会告诉赫连淳锋，他便又多说了一句：“华公，您别怪陛，陛他是真在乎您。”

与我有关？”

又过了一会儿，葛魏在车外问：“华公，天要亮了，我们是回胡将军府，还是去使馆？”

“康将军上要发赈灾，陛边也没几个能信任之人，你回去替我好好照顾陛。”见葛魏仍要拒绝，华白苏又，“若陛要问责于你，你便说是奉我之命，尽让他来找我。”

华白苏心中了然，直接问：“可是纳妃、立后之事？”

华白苏等了一会儿，见他如此，心中便已有答案，直接：“我明白了，看来陛是已经答应了。”

“陛有令，让属保护华公，属不敢擅离职守。”理葛魏自然明白，但他仍是不敢贸然离开。

“好，不会让你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