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廉木的问话令赫连淳锋自自己的绪中神，很快应：“是，舅父也知，经过上一场战争，如今苍川可谓是人心惶惶，虽说现在两国签署和平协议，甚至开始通商，但有了前车之鉴，百姓仍是不敢完全信任朝廷。”

“你倒是会说话。”赫连淳锋闻言脸终是缓和了一些，接过徐六手中的披风，“他日若他了，你可得记得今日这一声‘主’。”

赫连淳锋极少在徐六面前提起华白苏，但也从未刻意隐瞒，徐六贴伺候赫连淳锋，自然知晓他与凌太妃之间清清白白，而真正让他挂念的，始终是被护在将军府中的那一位。

“陛是想借此来安抚百姓？”

只是这满桌的饭菜送来，最后赫连淳锋一未动，全赏了云伺候的人。

徐六此时还无法完全明白赫连淳锋言之意，但仍应：“陛心上之人，自然

徐六虽为大总，但也猜不透赫连淳锋此刻为何事忧心，更加不知该如何劝，犹豫片刻后还是领了赏，叫来几名太监，将晚膳撤了去。

为天，何时该何事早已经定好，一步未走对，都会落人实，纵然没有丝毫胃，这膳也是免不了要传的。

赫连淳锋自嘲地笑了笑：“朕孤家寡人一个，回宣德与在此又有何区别？你先去吧，朕想静静。”

禄廉木离开云后，赫连淳锋独自在窗边坐了许久，直到徐六，在他后小心翼翼：“陛，该传膳了。”

“但朕要让百姓心安，自然就有人不愿看到百姓对朝廷重拾信任，和亲一事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还望舅父能暂时替朕保密，母后那……朕也是实在无法，才此策。”

“陛……”这话徐六实在不知该如何接，只得转而问，“天不早了，可要摆驾回宣德？”

之后禄廉木必然还会想办法与太后联系，他只能借由此次赈灾，将对方先调离凤临城。

“微臣明白了。”

已经冬了，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从窗外灌，徐六不过上前了两步，便冻得直打哆嗦，赫连淳锋却仿若未觉。

半晌，禄廉木叹：“倒也不失为一条收拢人心的捷径。”

“是。”徐六应了声，却也未立刻离开，而是取了一旁的披风，又送到赫连淳锋手旁，，“陛，恕才斗胆，陛如此不惜自己的，外……外那位主若是知了，怕也是会心疼的吧？”

“民乃国之本，若连朕的民都无法安居，那朕的这个皇位，又岂会安稳？与冉郢和亲，是朕想向世人表达的决心。”

主，所说并非是万全之策，但总也好过迎娶禄平，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传吧。”赫连淳锋并未回，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他见赫连淳锋仍是站在窗边，没有要挪动的意思，忍不住又上前劝：“陛，天凉，您注意。”

今日云层厚重，挡住了月儿的光亮，显得有些昏暗，赫连淳锋微仰着，忽然声：“凌太妃说的没错，这皇便是一座牢笼，外的人不来，里的人也不去，徒有华丽的外表，用来欺骗那些趋名逐利之徒。”

赫连淳锋并不觉得禄廉木会完全相信自己所说，但至少可以稍稍缓和一他与禄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