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白苏坐起，直视赫连淳锋的双：“二殿还是不懂，如今是我心悦于你，想与你同行，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亦不需任何人对我的命负责。”

但或许自幼见惯了爹娘之间的相，在上，他有种近乎偏执的追求，他希望无论是自己给的，还是自己得到的，都是完整的，独一无二的一份。

华白苏事一贯随心所，无论在外人看来多离谱，只要他想，便会义无反顾，同样，他若不愿，这世上任何人，包括他爹娘也无法迫于他。

“好一句‘百害而无一利’。”华白苏不气反笑，笑过之后平静，“二殿若早说明，我不至于如此不识好歹，非要跟这一路。”

“不是。”赫连淳锋说完两个字便又沉默来。

华白苏就着躺在赫连淳锋怀中的姿势，起对方一缕碎发在手中把玩，半晌后问：“二殿不会又要跟我说那套利用我接近师弟的说辞吧？”

对于华白苏的问题，赫连淳锋一个也无法回答，许久后他：“你若此时随我回去，极有可能危及命。”

么，最终却未说去。

他对赫连淳锋生了愫，哪怕对方是个男，哪怕明知这段无法被世俗认可，他也不觉什么。

华白苏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失望还是气愤，索也不再开。

说罢，华白苏不再看赫连淳锋，对着车外喊了声：“停车！”

可他又怎么舍得让失而复得的人再次为自己送命。

赫连淳锋是苍川二皇，不意外在不久的将来便会登基为帝，所以华白苏从不去想将来如何，他不过是想珍惜当，与赫连淳锋好好相。

“二殿！”华白苏却是未让他将话说完，直接开打断，“我为何要等你，等的又是什么？你我相识至今，一切都是不明不白，二殿想对我好时便百般纵容，想让我离开时甚至不愿给一句解释。如今你困境尚且如此，待他日大权在握，坐拥后佳丽三千人，又凭何让我信你会信守承诺。”

车在行中也不知磕到了何，忽然颠簸了一，赫连淳锋回过神，伸手护住怀中人，受到他动作的华白苏却是轻叹：“自打相识那刻起，我便一直在猜二殿的心思，最可笑是，似乎从未猜对过。”

了夏，午后的阳光有些灼，照在车上似乎便让整个车厢都变得闷起来。

赫连淳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埋华白苏颈间，“白苏，你愿意等我吗？我如今还不能带你回凤临城，但若有朝一日，朝中局势稳定，我……我有能力护你周全，一定――”

闭了闭，赫连淳锋终是残忍而定：“可我为苍川皇，国事在前，儿女私在后，如今储君人选未定，朝堂纷争不断，我若此时带着一名冉郢人回凤临城，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抱歉。”

两人在车对话时皆刻意压低了声，加上有布帘阻隔，康奉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听到“停车”，意识地拉了缰绳

赫连淳锋忽然想起前世华白苏离开前的那句“不悔”，这人总是如此洒脱，了便是了，义无反顾，不惧不悔。

这一个月来，他并非看不到赫连淳锋的真心，但正因为他信了那份真心，才更加不理解对方一直以来的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