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我将她手里散发着冷气的冰袋放到一旁,“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Fiona洗澡的时候,贺俊问我今晚打算怎么办。我正坐在地上对着家
一通乱画――穿衣镜长出眼睛,椅子的扶手变成人的胳膊,床
柜的四只柜脚穿着
鞋。我说床让给她吧,反正离日出也就只剩几个小时,我就不睡了。
他承诺我说以后不会再带我见Q或K,也不会再跟那群人
朋友了。
“……我能去您的房间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见我神情犹豫,她几乎哀求起来:“我不会
您不喜欢的事,我保证……”
我最终还是靠着贺俊的肩膀睡着了。等他将我摇醒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湖面浮着不可名状的雾,像是沉积了一整夜的复杂情绪。忽略掉狼藉一片的室内,我昏昏沉沉地洗漱完,想起装着画
和大速写本的帆布袋还在房间里,便转
上楼去取。
“我也不喜欢。”他模糊地笑了笑,“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确信你对她没兴趣。”我
也不抬地回答
,“而且我感觉你甚至有点讨厌她。”
“你就这样把我俩丢在一个房间,不怕我和她发生点什么?”贺俊眯起眼睛问我。
我不喜欢这种游戏。
她垂
走近,像怕冷的小动物一样栖息在我
上取
。
再回木屋的时候,昏暗的客厅沙发上只剩Fiona。据她说,其他的男男女女都上楼寻欢作乐去了。我避开她满
期待的眼神,尽量忽略掉天花板上方那些隐约传来的、犹如野兽般的动静。
我笔尖一顿,长线断了。
“走吧。我们去沙发上等日出。”
我的手被烟灰
得抖了一下。思来想去,毕竟浪子回
金不换,于是我只能以沉默应对了他的话。
卧室里空无一人,Fiona也不知去
。凌乱的床上,只躺着那件皱巴巴的橄榄绿衬衫,依旧沾着清冽的烟味和沐浴
的馨香。我走过去将它拾起,这才发现底下掩着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落在纯白的亚麻床单上,针扎般刺眼。
“Pais少爷,您的脸还痛么?要不要在敷一敷……”她说着就起
去忙活。我和贺俊将湖边
的冷气带进了屋,她穿得实在太少,现在又捧着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袋,光
的肌肤上自然起了一
寒栗。我望着她姣好的
型叹了口气,脱下那件还残留着烟味的橄榄绿衬衫,轻轻盖住她的肩膀。
“那你还让我跟她睡一张床?”他的语气竟带着几分埋怨。
“那你想怎样?”我撂下笔,有点不耐烦地反问他。
“毕竟我有女朋友,”贺俊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像蛇一样爬过我微
的侧脸,“也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