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知碧是男人，但她是个胆极大的姑娘，他们这边没有汉人的规矩，她见过的多了，惊讶了就接受了，喜喜地叫碧“”，碧与她一拍即合，当认了这个妹妹。

顾雪洲谦虚：“一般一般。”

霍芎叹气说：“没回，但

，她哥哥赫连光如今在沐雩手当差，妹妹便整日去找顾雪洲玩，跟着顾雪洲学医。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顾雪洲喜她的――如果她能不随时随地在上揣几条蛇就更好了。

一门，他就瞧见店里有好些人在挑选东西，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青年在柜前，长玉立，只见他一乌檀长发在脑后用木钗随意一束，上穿着件灰蓝并无花纹的长衫，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瞧才会发现这料柔轻盈犹如烟纱，在这闷的天气拿来穿是再好不过的了。

虽然他们聊得正开心，霍芎还是打断了他们：“顾东家。”

霍芎拱手：“顾东家好生意啊。”

年幼的姑娘则是先前他们来到樊县时，最早找上他们那对兄妹里的妹妹，名叫赫连宁宁

这两年经营来，香雪斋的名声更盛往日，各州府都开了铺，货品供不应求，把顾伯忙得脚不沾地。他劝那么多年，小少爷就是死不悔改要跟小白狼跑了，大少爷原先反对，后来还帮着小少爷劝他，他能怎样？只能着鼻认了。

新产品，所有寨他都走过去了，先前他发现有个寨的女人肤细腻白皙，知他们会涂抹一种果的汁，去年研发了新香膏。待到用过午饭，午去药铺坐堂看诊两个时辰，他也收了几个学生，他给人看病的时候顺便教教这几个笨学生。

年长的“姑娘”就是碧，他行事百无禁忌，就作女儿家打扮，也是本店一名了，顾雪洲不以为然，碧是他好友，辛辛苦苦帮他活，随碧怎样都行。

顾雪洲和霍芎寒暄了一番，留霍芎吃了午饭，问：“你家少帮主还没回家吗？”

她们上穿着本地的绣裙，制式与汉人略有不同，裙挂着十二幅花一般的裙片，上绣花纹，转圈时尤其好看，像是花朵绽放，上的裙只有汉人姑娘衣衫的七分长，一小截洁白皓腕，手上挂着珠串和银手镯，银铃簪花，叮叮当当地响。

顾雪洲转，见到他，笑脸相迎：“霍大哥。”

宁宁从碧那得了新裙，开心的不得了，转了几圈，对顾雪洲说：“老师，老师，你看我的裙，真好看！谢谢碧！碧的手真巧，我太喜了！”

顾雪洲如今的生意确实极好，此地适宜种香料，土地沃，随便撒把种都能丰收，冬天也可收获，田地却很便宜，他包好多田种制香所需材料，好了运去销往全国。来前他还愁眉苦脸，如今混得不要太舒坦。只恨以前没发现这样的福地。不然早来赚钱了。

霍芎主要是给顾雪洲送订的瓷瓶瓷盒，都是景德镇的货，可以放在掌心把玩的小瓶通白釉均匀，还绘制着花草人图，十分细，届时顾雪洲将香膏、胭脂装去，再运去卖。

青年的边围着两个姑娘，一个年长些，二十几许，材纤弱，相貌妖娆。一个年幼些，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灵巧可，笑起来嘴边一对小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