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钟离就给他放去。客卿凑近他，为他梳理被风乱的发。

        是那样淡然地说：“把账单寄给往生堂。”这一句话的。

        看着客卿那双睛，“我不是你，”摩拉克斯住他的手腕，靠近对方的耳朵说，“你护这土地上的每一个人，那我就会去护；你护这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那我也会去护。这是我们的契约，是作为我与你的契约。”他提起初来这个世界，客卿与他签订的契约。

        他们站在窗边，客卿往他的衣兜里了一枚银钱。

        “至少在那天尚未到来之前……”摩拉克斯喃喃。

        “这是一种秩序，也是我对于人类的认可，”钟离看着他，对他说，“这是我与璃月，璃月与人类的契约啊。”

        在回家的路上，钟离对他说：也不要再尝试变钱币了。

        并且。

        然后伸手，又伸小拇指。他学着璃月里遇到的孩们，他们之间的动作。

        钟离抚摸他的发，一又一。男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之前行交易的时候。

        同同源的气息，但并不是摩拉克斯的血肉。神觉到了，于是将钟离抱紧些。

        “好，”摩拉克斯说，“那你，那我，我们也要有契约。”

        神想了想。

        摩拉克斯很迷惑。

        终会离去者，将珍惜之交给信任之人。想起千百年前，帝君为众生担保，世间通的所有银钱皆是他的血肉。切莫辜负他的信任，否则就是玷污他的血。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客卿这么两袖清风，还如此坦坦。

        “明明随手一挥的事，为何要阻止我？”神并不理解市场和境界，还有他手里的货币代表什么。

        “我不会打破这份契约，”他搂抱住钟离，缓缓说，“天地间，我们是彼此最为信赖的人。”

        这并不是摩拉克斯与他的第一个契约。

        他将掌心里的那块摩拉紧，并没有说话。

        我们都拥有同一双会凝视璃月的睛。所以哪怕我离去之后，这里也会有你在。

        “……所以我知你会凝视璃月。”钟离跟他说。

        客卿笑着，和他拉钩。

        可是客卿拉住他的手，让他张开手。看着神掌心那一还在愈合的伤，似乎有些气馁地说着：“伤未好，就算是觉得血肉愈合还需要时间，也不必将血肉变作摩拉。”

        “摩拉是岩神最容易获得的材料制作而成，”客卿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想要现场大变活钱的技术，“但若是有人扰乱璃月的市场，七星想必会很困扰吧。”

        摩拉克斯到钟离在用左手轻轻拍他的背，然后拍打的动作慢慢停，另一只手探过来，过钟离给他的耳坠，贴在了他的背，改成了相拥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