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摩拉克斯打了个嗝。

        见摩拉克斯还要说什么，钟离又：“璃月这边的西瓜在夏天可是一绝，天衡山上多的是昔日神们的血，被这样的血肉滋过的土壤，自然不同。”

        “……哎，你这样，”客卿站在一旁，他穿着凉拖鞋，思索自己是否太容易松了。

蒲扇摇，说着家常话。有条件的，现在是夏季，还会抱着一牙西瓜吃。瓜籽吐在盘里，盘里浅浅一层，中映着月亮。若是有人临时起意，想买东西，跟门泡脚的老板说一声就行了，钱币放在柜台上面，老板也没有白天那种招呼顾客的兴致。

        偶尔有几声泼的声音，那是他们泡完了，一并倒排那里。自七星设立了“璃月用理”这一类的标准后，排也是必备的东西了。打更的人往来长街，见着没倒对地方的店家，还会敲门骂他们。

        客卿正着自己的脖，闻言，挑挑眉，示意他讲。

        摩拉克斯懂了，于是摩拉克斯说：“好，我明白了，我要吃。”

        客卿顿了顿，问：“你知为什么他们敢吗？”

        他面前放了一只西瓜，当然不是完整的。西瓜被削平了，边上盘里放着勺。可惜没人用那勺。

        虽说西瓜汁不会脏神明的躯，但官上来说，让钟离非常不适。

        “这就是生活啊。”钟离伸了个懒腰，抬眉冲他笑。

        “他们不都抱着瓜在吃吗？你怎么没有？”只是这问来的话，让钟离掩而笑。

        “……”

        他俩思路本没撞到一起，岩之神用怀疑的光看着他，：“就算没了神之心，晚上吃个瓜而已，至于？人类都敢吃。”

        他说话轻柔，可惜话语容没半分的温和。也不知天衡山上有多少是他自己亲手打落的神，又有多少是被岩王帝君的岩枪击碎脊骨的。山上，败将的血肉被泥土掩埋，那些富足的土壤孕育粮；山，被帝君庇护的民们开采矿石，将枯的土地送到敌人坟墓上。

        摩拉克斯觉到了一丝危机。

        璃月的夜很静，等说书人也休息的时候，就特别的安静了。

        “西瓜寒，睡前可不能吃，会腹胀腹痛的，”钟离对他招招手，把他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自己的鳞片摸起来居然是这样的觉，“你如果想吃，家里还有上次阿萍送的，切一个便是。”

        “这话题是怎么无缘无故绕到这上面的？”钟离用手指了一对方的龙脑袋。

        “好像有些不一样？”摩拉克斯围着他转了一圈。

        “刚刚连脸都不愿，现在可得好好洗澡了。”客卿缓缓说着。

        他伸手，把变小的龙提起来，摇了摇。

        摩拉克斯怔怔：“……可是这跟你会不会腹胀腹痛有什么关系？”

        瓜里探来个龙，面上还沾着瓜籽。

        “他们并不会这么早睡，你看见的那些店铺，他们完了一天的工作和生意，难得一些闲暇时候，等泡完脚，吃完瓜，他们就会准备第二天的东西。比如面馆就要准备面粉，买卖货的店要清一存库。为了准备第二日，他们是不会这么早睡的，所以他们能吃，”钟离劝解，“这对他们而言，是象征一日结束，面临新一日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