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走后院，崔妈妈给的唯一药方是陪着李恒便是。待他的魂魄安稳来，自然又好了。

那日，他奔来找她，她揭了他的面，便是揭了他的保护壳。那个神上七岁不到一的李恒，无遮无掩地现在她面前。他叫着‘娘’和‘娘’，不是搞混了，是怕又要失去。

李智对万州王服服帖帖，不敢不受，便幸了一次。一次成孕，孕后胡女大变，也学会了当地的话，她称呼自己阮之。

再加上那发光的叫甚电灯的东西，万州王便上书，直言李智家养了妖孽，要祸害国之本。

那熊熊的大火，不仅烧死了阮之，也烧掉了李智半生的生命力，更将年仅七岁的李恒烧得崩溃。

可她却并不这般认为，□□的伤好愈合，心上的却难。若置之不理，便成大患。

便没回来。

可酒的生意几乎垄断州府后，居然抢了万州王的生意。

顾皎暗暗记在心上，有颇多推断，却不方便即刻。

万州王几次召李智去，要他严加束。李智是说是家中人胡闹，当不得真。

他的梦中，只怕已是一片火海。

李智和阮之能沟通后，一度和谐。然越到后面，两人越发不同起来。李智虽温柔和顺，但过于懦弱向，只在府中看书作画；阮之活泼外向，日日饱无事，便要捣鼓各种奇怪的玩意。刚开始李智颇支持阮之玩耍，给她银钱和工匠，还找了先生教写字和文章。然谁也没料到，阮之只是玩玩而已，居然玩了蒸馏酒和能自己发光的东西。她不甘心自己玩，在州府中开店生意，和当地的商抢店面，到招掌柜和事，又要女学。

又因几桩人命官司，阮之钱帮着打官司，要去告万州王的一门亲戚。

顾皎接了鬼面，低看上面狰狞的线条。原来，它并不是为了挡住那好看的脸，是为了将那些恨藏起来。藏在面里，藏在别人上，藏在那些血中，自己才能保持作为人的理智和冷静，去好好地走复仇之路。

李恒被送回李家的时候，已经完全不能说话，除了泪、尖叫和打人，他什么也不了。不允许人靠近，握着匕首见人就刺。李智完全不他，只得家中老仆去请了魏先生。

崔妈妈泪涟涟，“那复奸，只说那灯神奇，若中得用，便不必忧心失火之险。夫人信了，当真便去。那一去――”

崔妈妈将面人捡起来洗净给她的鬼面递给顾皎。

复千方百计将人引过去，只为烧死？

“是魏先生，给他扎了定魂的针，又教他许多理。”崔妈妈泪，“孩太小，惊了魂，吓的。魏先生陪了他足半年，才又开说话。本来许多年没犯的，结果等上了战场，见了血，却偶尔会发。先生讲，大约是血见得多了，会勾起儿时的不快，神仿佛回到七八岁时候一般。后来想了个折中的法，命他了鬼面――”

奏本到朝堂，被分拣后，理是面人随意批示便发还。不想那伺候的小太监见事涉前朝，就给递复手上去了。复一见，不知为何对那灯兴趣，便诏请李智和阮之朝。

思及此，顾皎决定冒一冒险，给李恒讲一个离

原本书中的李恒沦落为暴君，大概率是放任了心中的痛，最终酿成大祸。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