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西直接一扔,人便跑了。后来全收拾chu来,各种杂粮都有,甚至还有绣得很好看的鞋垫和鞋底。
她将合适的鞋底选chu来穿,杂粮却让送去工坊,熬了粥shi分给大家吃。此番工作便是杨丫儿和han烟去zuo,pei合长庚能说会dao,完成得也很好。
因此,顾皎算是脱了一大半的shenchu来。
现在,她却窝在ruan塌上,享受着火墙的温nuan,思考青州王和京州王的战事。若青州王输了,她该如何逃脱王爷和世zi的迁怒;若是青州王赢了,如何从私藏军粮这个锅上脱chu来。
延之啊延之,如果能有一封信来,该有多好。
顾皎想得tou痛,只觉这一场已经用尽了脑汁,需要一个懒洋洋的冬天来恢复智商和fei肉。
晕晕噩噩,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当然是有李恒的,他穿着她请人给zuo的,绣了暗银花边的黑se锦袍。只依然dai着鬼面,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很reqing地跑过去,拉着他的手撒jiao。他却不理她,背过shen去。她如同往常一般耍赖,还邀功说。
“延之,你看我将龙kouguan得好不好?”
然李恒依旧不为所动,只dao,“你到底是谁?”
她是谁?她是顾皎啊!
“你骗我,你gen本不是――”
顾皎一xiazi被吓醒了。
妈呀,这样的梦真是太丧了。现在她闯过了第一个恶关,该当是兴奋的时候,怎么会zuo恶梦?算了算了,梦都是反的,李恒才不会想那么多。
然顾皎准备再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隐隐听见外面chaoshui一般的声来。
她是见识过千人汇聚那磅礴的气场,其实很有些创伤后遗症,立刻就惊了。
“柳丫――”她呼喊。
没人应。
“勺儿――”顾皎更大声。
还是没人应。
顾皎觉得有dian不对劲了,赶紧站起来,抓了一件大衣裳披上。难dao是关kou闭得久了,chu意外了?不应该啊,辜大和许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日日骑ma巡视,将整个关nei把持得滴shui不漏。顾青山又将几家留xia来的guan事都请过来,联合了庄上的人组织联防队和不同功能组别的队伍,连只苍蝇也不会乱飞。怎么可能渺无音信就chu事?
她chu东院,只听得外间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浪涛洪liu一般。
“许星!”顾皎这次是真害怕了,声音里还带着抖。
可仿佛是故意一般,别说是许星了,连往常守着院zi的小zi们也不见了。
娘呀,别当真是chu什么大事了吧?
顾皎在逃命和就义之间徘徊,却听得那些声音近了,最后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一般。
无数的ma蹄声,人的呼啸声轰然而至,然后又立刻停了。
顾皎瞪大了yan睛,一步步挪去前院大门,却听得大门一声撞击。
ma的pen息声,铁甲撞击的声音。
她两手撑在门框上,只探touchu去一看。
白ma红袍,画戟鬼面,冲天的血气,不是李恒又是谁?
她张了张kou,想叫一声,却怎么也发不chu声音。
只李恒早已看见了她,丢开画戟,翻shenxiama,一步步朝她走来。那鬼面狰狞地冷笑着,两只蓝seyan睛里却有深不见底的炽re岩浆在翻腾。是李恒,只偶尔在qingre的时候,才发现他会这般看着自己。
李恒走近,gan1哑地问了一声,“皎皎,你可好?”
顾皎想答一声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