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哀怨，“半夜三更把人折腾醒了，伺候你们半晌，看个戏也不清净呢。”

“二傻，咋啦？认识的人呢？”卢士信问。

卢士信怪笑两声，显是想得明白了，说了一句，“真是乐极生悲。”

“你且去救，兄弟们在后面帮你清场。”卢士信怪笑一声。

一场夜戏，看得人喜乐自知。

李恒懒得听他废话，埋走，了人群，远远看见自家的队站在路边。他们举着火把，将周围照成一片白地，因此又看见路旁歪歪的车。他丢开顾琼，疑惑地走过去，“这是甚？”

“大哥。”卢士信摸了摸巴，“这个儿，女眷还能行？那能撞得这么准，也是难得呀。”

“这才是野趣呀。”卢士信，“咱们等会，别去坏了他好事。”

“大哥当真好运，大半夜的，还能有个艳遇。”

他‘啊呀’一声，目瞪呆，言语不能。

“走了。”他。

“可见，这穷乡僻壤也有有趣之人呐。”朱世杰颇有些自得。

惊，昂立而起，车被斜斜地掀起来，紧接着便是年轻女人惊恐的叫声。

顾琼抓了抓发，半晌才缓过气，压着嗓，“那好像是王家的车呀。”

王家呀，人前摆谱，自家有规矩，很洁；人后却到钻营，要给他保媒，又要给顾皎找个贴心的侍妾，还要帮城守个外什么的。没成想，居然当真被他们摸到正主这儿来了。

顾琼挣扎，“妹夫，等等，我还有一折戏没看。”

卢士信挤眉上来，“且看好戏。”

顾琼听得半懂半不懂，脖伸得长长的，从人里见着一辆外观颇熟悉的车。他皱眉，挤过去，凑得更近些，见着了车角上挂的铜铃。隐隐约约地，还有年轻女的响动声音。

“叫你跟着伺候人，你贪看甚戏？若不是找你，怎能让人钻空？让王家的人钻到世边去，你说能多少幺蛾呢？”也是巧得很，朱世杰心里正不痛快呢，就缺这么个由。两边一拍即合，指不定就要在商会和红薯上跟顾皎叫板。

李恒皱眉，伸手打向顾琼后脑勺。顾琼冤枉，“你打我作甚？”

李恒找着顾琼的时候，他拿着一本戏册和班主说得手舞足蹈，二傻还当真是来看戏的。他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外走。

朱世杰睛也跟着亮了亮，嘴角勾了勾。

另一个偏将玩笑，“来撞路的。”

郎撞过来，许多零碎的玩意撒了一地。那货郎一副吃惊的模样，拽着卢士信的衣裳不让走，便要赔偿。卢士信不耐烦和人讲理，一把将他推开。他力气大，货郎没防备，直接跌坐在地上。卢士信笑一，从袋里抓一把铜，撒货郎衣裳上，“够你一月生意了，别来啰唣，坏了爷好心。”

货郎立刻眉开笑起来，只顾着捡钱去了。

他十分笃定，“我要没想错，那车里的，肯定是王家正经的小。”

两人继续往外走，和等着的侍卫汇合，牵着上官。

刚走去没几步，却见一驾车从夜里来，挂在前面的两盏巧油灯发蒙蒙的光亮，小铃铛脆响的声音，还带着一阵儿清淡的香气。有人呼喝着让路，这边还来不及防备，径直撞上了。

卢士信挑眉，转看向朱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