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都放在最后一层了。”
林老太太一听是皇上赏赐,惊讶的瞪大了yan睛,dao:“这……这咱们是不是的跪xia来谢恩呐?”
陆炳笑着摆摆手,dao:“圣上说了,这是送给故人的,维岳你拿chu来给老夫人还有莹姑娘尝尝吧,不用多礼。”
林老太太和程氏诚惶诚恐的把那盒zi一层层打开,一边打一边惊叹,各拿chu几样,又仔细包了些要陆炳带走,陆炳dao:“谢谢伯母的好意,只是……我这几天都要在gong里当值,不知dao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一趟,这些你们就留xia慢慢吃吧。”
说罢,又对林蓁说dao:“维岳,待会儿你准备一xia,和我jingong一趟。”
这回林蓁有些吃惊了,问dao:“这……这会儿gong里正忙着呢吧,皇上叫我去zuo什么呀?”
陆炳dao:“其实,并不止是皇上,是太后她老人家也有些有些想念你了,还有……”
他略一停顿,接过了程氏递来的盘盏,笑了笑dao:“多谢伯母,这几日我们在gong里tou几乎没怎么坐xia来好好用膳,能到维岳这里来坐上一会儿,骆安他们都羡慕的很呢。”
程氏和林老太太赶紧让陆炳吃dian东西,陆炳便简单用了些饭菜,这天的酒席都是程氏亲自准备的,陆炳对她的手艺赞不绝kou,说的程氏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对林蓁dao:“既然皇上召你jingong,你是不是快dian准备准备,和陆大人一起jingong呀?”
陆炳大概估算了一xia时间,dao:“差不多了,维岳,咱们走吧。”
此时外面的雪渐渐小了些,雪花化成了细小的雪粒diandian滴滴飘落,脚xia厚厚的积雪却松ruan得很,踩上去吱噶作响。林蓁跟陆炳一起往前走着,他回tou看了看两人的脚印,忽然觉得非常新鲜,对陆炳dao:“陆大哥,安陆也很少xia雪吧,你来北京这些年,有没有觉得不习惯呢?”
陆炳仰tou看了看,远chu1隐约可见的紫禁城nei被灯火照的发亮的一座座gong殿宽阔的屋檐飞瓦,轻声对林蓁dao:“不习惯的地方太多了,只不过算起来,我在安陆州生活了十四年,在京城生活了五年,时间越久,在京城的日zi越忙碌,安陆州发生的那些事就越发模糊。不过,咱们在一起度过的那几年,我始终记在心里,我想,皇上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吧。”
林蓁细细品味着陆炳的话,就在不久前,他似乎也有过同样的gan叹,只不过对他来讲,这当中真真切切的隔了两世,也是两个不同的时代。
林蓁看着陆炳脸上淡淡的微笑,忽然觉得心中一nuan,自从他离开兴王府以后,从南京到北京,从国zi监到翰林院,从宁波的刀光剑影,到翠馨楼那没有硝烟的战场,他yan前常常晃动着陆炳gao大的shen影,也常想起那个表qing有dian淡漠,神se有dian倔qiang,但yan中却tiao动着灼灼火光的少年。
他如今成为了一国之主,自己再也没有离他那么近过,但是就像相信陆炳一样,林蓁始终相信,朱厚熜选定“嘉靖”这个年号的时候想要换百姓一个平安盛世的挚诚之心,这样的心,林蓁觉得上一世的朱厚熜也曾经拥有过,可是在杨廷和的压制,朝臣疯狂的反对,还有一颗颗丹药的麻痹中,他一diandian的失去了它……
林蓁一面想着,一面漫无目的的四chu1看去,除夕夜,京城的百姓有用松柏枝杂柴在庭院“烧松盆”的习惯,方才雪xia的大,时候也早,大bu分人都躲在屋里看雪,这会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