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n别的转移注意力,忽然听见大门外有响动,她偷觑爷nai妈妈,见他们一dian动静都没,怪dao:“妈妈,门响。”
众人侧耳倾听,“没声啊。”
杜淼淼心急,她明明听到了,就在大家倾听的时候她又听见两声。
没半分钟,大门上又有响动,确实很轻微,不仔细都听不chu来,看来她的听力比其他人要灵dian,遂guan不了了,小短tui飞奔chu去。
门外,站着两个dai帽zi的男人,扛着两个巨大的军绿se大包,屋里人听见淼淼叫“爸爸”,都一窝蜂的涌chu来。
“洪江可回……”
“嘘,jin屋说。”刘玉珍终究要比婆婆更沉得住气,几个儿zi帮着接过爸爸和姑父的大包,把大门和堂屋门都从里闩上,全程鸦雀无声。这段时间他们也隐约gan觉到异常了。
杜洪江和胡荣海胡zi拉碴,一路风尘,灌xia去两大杯温开shui,随意抹了一把嘴角,“妈还有饭没?”
“有有有,这就给你们re!”
等再把一群孩zi支走,屋里只剩五个大人,杜红梅实在忍不住,掐着丈夫手臂问:“怎么去了这么多天,知不知dao我快被你们吓死了?”
胡荣海憨厚的笑笑,“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杜红梅在他四肢上摸了一遍,确定没啥伤chu1才放心。
老爷zi吧唧一kou旱烟,yan睛往墙角的大包上瞟,其他人也有意无意看向那边,都想知dao里tou是什么。杜洪江长长的舒kou气,“事儿成了。爸你看看,里tou有没喜huan的。”
随着“次啦”一声,小山似的东西涌chu来,香烟,mao巾,牙膏,袜zi,手套,解放鞋……全ying通货。
“哪……哪来这么多东西?”杜红梅惊呼chukou,就是自家男人在供销社也搞不到这么多品种和数量啊,何况还是八.九天的功夫!她顺手拿起一只牙膏掂了掂,gan觉重量不太对。
“怎么轻了dian儿,你们这东西是不是来路不正?”
胡荣海笑起来,把本就黑红的脸dan憋得更红,在煤油灯xia就像红彤彤的火炭,pei上又短又cumaomao虫似的眉mao,颇有喜gan。杜淼淼骑在大哥脖zi上,透过窗zi看得津津有味,姑父真是个老实人呐,对姑姑好,对杜家也好。
杜洪江咧嘴笑,他这个妹zi啊,真是aicao2心。
杜红梅被他笑得不自在,疑惑dao:“你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拿着牙膏,颠来倒去的看,外壳都一样的,是上海牙膏厂chu品的中华牙膏,淡黄se的pi,红se的盖zi。
“诶等等,这个pi……是铝的?!”
两个男人对视一yan,笑起来。
原来,这年代牙膏pi都是铅zuo的,重量很重,而且由于wu资匮乏,用完的牙膏pi还能回收再利用。铅的价格不便宜,以至于许多城市家庭用完了牙膏都得把pi儿攒着,多攒几个卖了能给孩zizuo零花钱。但从去年xia半年开始,某位北京的专家说铅这东西有毒,有文化的家庭都想方设法换铝pi的用。
那是大城市,在永定公社这种小地方,nie着钱也买不到铝的。
“你们怎么nong到的?”杜红梅兴奋起来,看着丈夫的yan睛像在发光。
见妹夫只会“嘿嘿”傻笑,杜洪江平复xia心qing,小声dao:“用红糖换的。”
听了妻zi的建议,杜洪江当机立断,那晚就去找村里几个关系好的人家,说是今年先借他们黄豆用用,年前直接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