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踹了离自己最近的陈劲飞一，正好踹在他的肚上，把陈劲飞疼的冒金星。

聪说，“你本就不当老师，也不当家长，你天天用那些难听的话羞辱别人，骂起人来能大声地骂上半个小时都不停，从来不是什么场合，周围有多少人！”

        他无数次都想象自己在王聪痛骂的时候冲上去堵住那张嘴，但骨里对于家长权威的本能畏惧又让罗洋无数次地收回了这个想法。压抑积郁在心底，逐渐变成了无法清除的淤泥，将原本残存的纯善与亲，埋葬的不见踪影。

        他每次想起王聪的时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刻薄而尖锐的表，以及那张不断开开合合的、涂得艳红的嘴。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极尽羞辱之能事，好像自己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任凭践踏的污泥。

        他刚刚被绑来的时候已经被修理过一顿了，知张永的残暴，已经丝毫不敢反抗，连忙：“我说，我说，我表面上对邓一涵很好，让老师和同学们都觉得我大度，其实别人冲他恶作剧的时候我也经常幸灾乐祸，还背后嘲笑过他……”

        有的时候，听到她当众数落自己或是别人，罗洋都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即死掉，那样就不用面对边他人异样的目光和嘲笑。

        他现在完全是两难的境地，如果说实，张永不可能不生气，但如果不说，或

        第45章救人

        王聪如遭雷噬，哑无言。

        他不吐不快，终于可以一字一顿地冲着王聪说：“你在我心里，就像一个恶毒的老巫婆。我希望你能遭报应。”

        张永一把将王聪扔到了地上，猛地一回，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女生，厉声：“哭什么哭，想死吗？”

        张永二话不说，又是一脚，陈劲飞都被他踢的飞了去，带着哭腔：“不，是那些恶作剧我也参加过！他的家庭状况是我看了班级调查表之后说去的……别、别踢，我还悄悄撕了他的课本，把他的书包扔到池里……我错了！”

        王聪张了张嘴，愈发不敢回答，张永的脸倏地一变，抬手就给了她几个耳光，骂：“你为什么不说话，训我儿的时候不是能说的吗？我呸！贱人、贱人、你这个贱人！”

        他从旁边翻找了半天，竟然变术一样拎来一个大相框，里面正是邓一涵的遗照，张永将相框放在房间的正中间：“你们冲着这个跪，给我认罪！过什么缺德的事都说来，敢落一件，老打断你们的。”

        他的语气又快又急，声音忽忽低，脸上却又带着笑，别提有多诡异了。罗洋刚才被激发来的满腔怒火去，又开始害怕起来。

        张永冷笑：“你没欺负过他我就得饶了你？现在这世上还有这么讲理的事吗？别他妈梦了。我就不信你没过亏心事！”

        张永在旁边笑起来，问王聪：“王老师，王老师，你听清楚刚才你外甥说的话了吗？你后悔吗？啊，你说话啊王老师！”

        房间里面有两个被绑来的女生，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吓了泪，其中有一个实在没忍住，噎了几。

        女生吓了个哆嗦，带着哭腔：“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邓一涵，我在班里本没有和他说过几次话。求你了叔叔，你饶了我吧，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