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咽了咽，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后、后来，秦夫人就来里见娘娘了，想求一求她帮忙。”

燕明卿颔首，随即对殿外提声音：“来人，将她带来。”

崇光帝的脸顿时难看无比，他上前一步，阴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那后来呢？”

胭脂吓得浑一颤，连忙磕，快速地：“是，是！是德妃娘娘，当年崔大人是因为受了娘娘的怂恿，才会、才会设计陷害秦御史，令其狱。”

她支吾了半天，崇光帝都有些不耐了，中透怒意，气势迫人，：“快说！”

她满心疑惑，觉得崇光帝的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

而直到现在，她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德妃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待见原来的秦雪衣。

胭脂哆哆嗦嗦地：“崔大人苦于不得升迁，派人来找娘娘，想请娘娘在皇上面前言几句，娘娘便说……说，皇上慕秦夫人，若是……若是崔大人能促成此事，皇上必会对他另相看，升迁指日可待。”

崇光帝面铁青，：“她是如何怂恿的？”

秦雪衣反握住他，转去看胭脂，她的脸惨白如纸，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神惊惧。

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胭脂的瑟瑟抖了起来，像是风中落叶一般，她颤声：“婢、婢……”

正在这时，殿门被推开了，一个婢踉跄着被推了殿，待看清楚她的模样，秦雪衣愣住了：“胭脂？”

崇光帝话里的意思，燕明卿立即听来了，他眉微皱，却没有再说什么，倒是秦雪衣看这两人如打哑谜一般，有些懵懵然。

“放屁！

胭脂脸苍白，神无比惊慌，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崇光帝，她中的惊慌便转为了惊恐，甚至嘴唇都失去了血，仿佛怕极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底，了觉大师来中的时候曾经说过，燕明卿的病会有好转，但崇光帝还是不放心，至少要请他再给燕明卿看过一次才行。

奇了怪了，从前她在翠住的时候，十天都不一定能见着德妃的贴婢一次，最近怎么三天两见着她？

“是，是，”胭脂磕了一个，低声：“后来果然没多久，秦御史就获罪狱了。”

“啪”的一声脆响，笔架被狠狠砸在地上，七零八碎，一枝紫毫蹦着到了秦雪衣的脚边，她冷不防被吓了一，燕明卿立即发觉了，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安抚似的了。

那边崇光帝不知她所想，已经收拾好了心，沉声对燕明卿：“朕想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人给朕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崇光帝的嘴唇动了动，负在后的手紧握成拳，他语气艰涩：“她……德妃没有答应？”

兹事大，还需缓缓图之。

崇光帝眸光沉沉，居临地望着她，：“长公主说，你有事要给朕交代，是什么事？”

显而易见，德妃之前与秦雪衣说的那些话，果然是有问题的。

崇光帝的手紧握成拳，冷冷地：“继续说！”

“不，”胭脂垂着，手指意识抠着地面的砖，有些紧张地：“娘娘答应了。”

足了心理准备的秦雪衣一时间竟然有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