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卿才想起来这茬，又去找了一双自己的鞋给她穿上，秦雪衣坐在榻边晃了晃脚丫，笑：“像船。”

秦雪衣穿着却兴的，趿着鞋吧嗒吧嗒，走来走去，看上去分外满意，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棂照来，在地上划分了一格一格清晰的影，落在她的上，金的光芒跃不定，映了燕明卿的底，透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低又看了看，发现秦雪衣还光着两只脚，燕明卿眉心微微皱了一，：“怎么不穿鞋？”

秦雪衣不太懂这些，但她仍旧能看来，那些字画都是极好的，她从前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有兴趣，待听说是卿卿画的，她便挨张挨幅地看起来，有山有，花鸟楼阁，什么都有，看起来确实是随心之作。

到了傍晚时候，桂嬷嬷又来了，秦雪衣事先避开了她，躲去了湖心亭，一直天刚刚黑的时候，燕明卿便提着灯过来了，：“嬷嬷走了，我们去用晚膳罢。”

秦雪衣走了几步又停住，转过去看燕明卿，燕明卿只以为她有什么事，：“怎么了？”

她昨天游过来之后，就把鞋绑在麻绳上，给采夏和浣报平安了，所以现在别说鞋了，她连衣服都没得穿，穿得还是燕明卿的衣裳。

那布鞋比她的脚大一圈，松得不行，稍微走快就会飞去，可不是像船？

他在这里呆了许多年，风景便是再如何，都已经看腻味了，伸手拂开秦雪衣的鬓发，：“窗风大，别受寒了。”

两人绕着抱雪阁回廊一走就是一午，回廊两旁全是葱葱郁郁的梅树，除此之外，别无他，放在外人看来，怕是要觉得他们俩这举动傻气得不行。

她的脸有红红的，燕明卿望着她，然后低，也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一吻，然后五指收紧，将那纤细素白的手指紧紧握在掌心。

她简直被震撼在原地，仰着看了半天，问：“卿卿，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因为他上午时吩咐过，所以晚膳都是些清淡的菜，适合生病的人吃，只是秦

燕明卿走过来，往窗外看了一，失笑：“这有什么可看的？”

秦雪衣无辜：“没穿鞋来。”

“嗯，”燕明卿不甚在意：“都是从前随手画的。”

秦雪衣趿着鞋了楼梯，天光从门外照，她终于看清楚了一楼的景象，到都是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卷轴，长短不一，上面有画，也有字，有些看起来很多年了，纸张都泛起了黄，有些是还很新的象牙白。

正在秦雪衣看得神的时候，忽闻后传来燕明卿的声音：“站在那里什么？”

目之，除了树，便是，整个抱雪阁冷清而寂静，与金碧辉煌的廷显得如此格格不。

秦雪衣笑了，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然被拉近，她踮起脚尖，在燕明卿的脸上亲了一，然后拉起他的手，认真地将五指扣他的指尖，松松握着。

秦雪衣转过，明媚的阳光自窗洒落来，将她脸上的笑意映衬得明朗清澈，：“随便看看。”

看完了字画，秦雪衣又把整个抱雪阁都逛了一遍，燕明卿跟在她后，看着她趿着鞋，笑容明媚，表生动，宛如枝的黄鹂，可又快乐，让这寂静清冷的园林也多了几分生机，他忍不住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