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往肉里扎,像是要用这一dian痛意掩盖心里的难过似的。
楼梯kou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秦雪衣连忙把手藏ru了袖中,抬起tou来,那人shen影修长,几步就自黑暗中走chu来,烛光投映在他shen上,秦雪衣这才发现他穿着素白的绸衣,衣裳在nuan黄的烛光xia显得十分单薄。
燕明卿对上她的yan睛,微微怔住,立即dao:“怎么了?”
秦雪衣摇摇tou,瓮声瓮气dao:“没什么。”
燕明卿在她面前蹲xia来,伸手在她的yan角轻轻拭了一xia,声音温柔:“既然没什么,为何要哭?”
秦雪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掉了yan泪,她顿时觉得难堪无比,用袖zi大力ca了一把,撇着嘴dao:“灰jinyan睛里了。”
多么蹩脚的借kou,她在心里笑话自己,偏偏这个人还信了,他伸手拈着她的xia巴,微微用力抬起,轻声dao:“我看看。”
秦雪衣无法拒绝,只好张开yan睛,看着那烛光愈近,将燕明卿的眉yan映照得愈发温柔,他yan里有光,nuanrongrong如chunshui一般,让人见了便无法移开视线,恨不得溺毙在那片温柔之中。
秦雪衣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一只小小的飞蛾,被困在了这温柔zuo成的网中,连挣扎都放弃了。
大约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灼然,以至于燕明卿似有所觉,疑惑问dao:“怎么了?”
“没什么,”秦雪衣飞快地垂xiayan,dao:“没有灰了。”
燕明卿心中有些遗憾,但还是放开了她,正yu说些什么时,却见秦雪衣将手指伸到他面前来,一双明眸眨了眨,dao:“我的手受伤了。”
闻言,燕明卿有些紧张,低tou问dao:“哪里?”
秦雪衣dao:“有一gen刺,扎jin肉里去了,ba不chu来。”
燕明卿举着烛台,果然在那纤细的指尖,看见了一个血dian,半截木刺透过莹白的pi肉,若隐若现,指尖还沾染着殷红的血迹。
他眉心皱起,dao:“怎么扎jin去的?”
秦雪衣不动声se地打量着他的表qing,见确实没有丝毫厌烦和不耐,才终于稍稍放xia心,瘪着嘴dao:“不知dao,就是很疼。”
一看就很疼,燕明卿起shen去找了一把刻刀来,安抚秦雪衣,dao:“要将刺挑chu来,否则会烂在里面的,若是疼,就叫我一声。”
秦雪衣的目光紧盯着他,diandiantou:“好。”
燕明卿便nie着那gen手指,凑在烛光xia,屏住呼xi,开始用刻刀的刀尖去挑开木刺周围的pi肉,他丝毫不敢ma虎,就算从前拿到极其珍稀的玉石,也从未有过如此细致的时候。
烛光在他的脸上投xia明灭不定的光影,凤目如shui,温柔得不可思议。
锋利的刻刀将pi肉一diandian挑破,终于chu2碰到了那木刺,刺痛传来,秦雪衣嘶地倒chou一kou凉气,忍不住xia意识往回chou手指,燕明卿反应极快,连忙挪开了刻刀,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锋锐的刀刃将秦雪衣的指尖划破了一dao细小的kouzi,鲜血顿时渗透chu来。
他的表qing看起来有些难得的懊恼,像是zuo错了什么事qing一般,抬起tou问dao:“疼吗?”
此时的秦雪衣一手支着tou,正在专注地看着他,听了这话,才懵懵地回过神来,满脸迷茫:“啊?”
糟了,看得太ru神了,怎么办?
好在燕明卿并未发觉,他nie着秦雪衣受伤的手指,看着上面殷红的血珠,zuo了一个就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