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却恍若未闻，神怔怔的，回过神来时，那大太监已经走了，她用力抓住胭脂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燕明卿呢？燕明卿怎么样了？”

那大太监低了，面上的笑意淡了些，：“娘娘要才明说的话，才也就遵命了，皇上说――”

“哈哈哈哈哈……”德妃突然声笑了起来，她尖声：“是的！苏烟暝已经死了！苏烟暝！”

所有的人们都噤若寒蝉，纷纷退了去，太医也早就走了，偌大的容华殿，唯有德妃的哭声，凄厉而怨毒。

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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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此时已没了之前的疯癫意味，她站起来，理了理衣裳，又拿帕拭了泪，恢复了往日的雍容气度，只是圈仍旧微红，语气却十分平静，吩咐：“来吧。”

那大太监也松了一气，又带着笑，：“娘娘明白就好，才冒犯了，还请娘娘恕罪。”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了一个压低的声音，：“才参见娘娘，娘娘，皇上派人来了。”

她哭喊着一遍遍叫：“燕明卿！秦雪衣！”

大太监笑笑，：“娘娘是皇上的知心人，该是明白皇上的意思。”

德妃神木然，喃喃：“本好恨……”

那大太监先是行了礼，这才垂：“回禀娘娘，皇上说，今日之事，让娘娘受惊了，也让三公主殿受了罪，这些什，都是赏赐给娘娘的，太医那边替三公主诊治，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珍贵药材，不必呈报，务府一概都会给娘娘送过来。”

胭脂连连摇，劝：“娘娘，她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笑娘娘？”

德妃面上似哭似笑，神几癫狂，竟比今日的燕明卿还要可怕，看得胭脂心里直发寒，扶着她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第89章

德妃的脸顿时惨白无比，她的里升起不可置信之意，摇摇，喃喃：“什么？皇上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便从袖中取一叠厚厚的礼单，双手奉上，德妃盯着那礼单看，面上说不是什么表，过了一会，才：“本……知了。”

大太监也不恼，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德妃用力地呼着，竭力平复心绪，过了好一会，才颤抖着：“本……本明白了。”

“别说了！”德妃突然厉声打断了他，她的剧烈起伏着，像是有一气着上不去，不来，梗得她万分难受。

一旁的人便上前接了单，那大太监却并不走，德妃便看向他，：“皇上还有吩咐？”

“本要你们偿命！”

她跌坐在地上，怔怔了半晌，绪看起来平稳了许多，贴婢胭脂才走过去，在她旁跪了来，扶住她，红着圈，：“娘娘，您别伤心了。”

她仿佛是发了癔症似的，凄声地朝着半空叫喊：“苏烟暝你等着！本能让你死，也能让你的女儿死！苏烟暝，本让她给你陪葬啊！你给本好好看着！”

她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胭脂的手臂，：“胭脂，你说苏烟暝现在是不是在笑我？是不是？”

有一名太监躬着从外面来，他后还跟着一人，德妃定睛一看，果然是皇上边的大太监，她：“皇上派公公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