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不语。

他旁的人明显僵住了。

……是看不惯他对一个人类产生这种吗？

过了半晌，路德轻声说：“那之后我后悔了。我的确想惩罚你，因为从最开始你就是我们四人当中最随心所的那一个，随心所地离开族群，随心所地上一个人类，甚至随心所地决定自己的生死。盖亚死不足惜，她早就对你有了敌意，因为她和西林是一样的人，都想独占整片大陆，统治整个龙族。”

“阿尔。”男人低沉的声音借着夜风传耳中。

阿尔觉到了某个存在，却没有理会，转朝着人群的逆方向走去。

夜已经降临，街上却依旧很闹。

“……”路德的目光第一次有了躲避。

穿过这条街，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一个人影忽然现在前方，迫使他停了脚步。

阿尔离开了拉尔的住，走上了大街。

路德飞快地说：“你本没打算回来，你想把整个龙族都抛给我吗？”

“我并不是想杀了你。”

“……但是你也回来了，不是吗？”

“……”

沉默片刻，他冷冷说：“别以为我不知你篡改了我的记忆，路德。”

“是你。”

阿尔回过，看着前方缓缓：“那时候我来不及多思考，为什么你要对我那种事？现在我也无暇考虑这件事，因为如果仔细想的话……此时此刻，我正在危险的境当中，不是吗？”

“没错，他苏醒之后四寻找我，因为他以为我的手中握有你的半颗龙，”路德冷冷，“只要杀了我，毁掉你的龙，龙王就只剩他一人了。”

“这也是你杀了西林的原因？”阿尔蹙眉。

阿尔停了来。

空气仿佛凝滞了起来。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承担起责任。”

“在玫瑰镇的时候，你除了在我的脑海中留那句话警告我不要对奥罗提起你的事，还修改了我的记忆吧？”阿尔偏过，盯着对方说，“在王里夺走我半颗龙的不是西。”

阿尔紧抿着双唇。

“阿尔！”路德用力地把阿尔的给扯了过去，面对着他，“过分的是你，那个时候你并不是真的打算去杀了西的，不是吗？！”

阿尔盯了那人一会儿，面无表地往前走，肩而过的一瞬间被执住了手腕。

一句话，阿尔无声地叹了气。

“不，你就是想杀了我，”阿尔说，“而且你想借西的手杀了我，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反正我在与不在对龙族本没有丝毫的影响，”阿尔淡漠地说，“我不适合领袖，你也清楚，路德。最开始你把我找回来，就不是为了龙族，而是为了你自己。”

就算拉尔不说，他也会去找奥罗的――他必须把那半颗龙给取回来。

“阿尔！”

路德攥着阿尔的手愈加收紧：“西林和盖亚我可以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