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Beta了一嘴唇，不自然地偏过去，“就，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个事儿……”

        “不送。”凌霄惜字如金。

        “试试又不亏，”贺秋安自己，“我和凌霄住一个屋呢，要分手也很方便。”

        凌霄抱着笔记本电脑，闻言也没抬，语气倒是很礼貌：“不用了谢谢，我不喝刺激饮料。”

        他端着杯咖啡，在凌霄门徘徊犹豫，过了好久，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贺秋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刀枪不的脸。他在国外的时候，语言不通，举目无亲，和赵华光又闹翻了，直接被断供，要不是贺秋够豁得去，到蹭饭打工，日本就没法过，更别提攒钱回家开咖啡店了。

        但现在他看着凌霄，觉得脸上有，才意识到在家人面前，他的自尊和羞耻心都回来了。

        “嘁，”贺秋一屁坐到床上，他看着凌霄，尖卷了咖啡，“写什么呢？”

        凌霄，发现贺秋没看自己，又嗯了一声：“你怎么想？”还没等贺秋回答，他再次开：“我觉得那确实是个可行方案。”听起来还诚恳。

        “喝咖啡吗？”贺秋举了举杯，“我的。”

        凌霄总算从电脑屏幕上分神，看了他一，笑：“就你那小破电驴？你不嫌磕碜我还嫌呢。去，早睡，别熬夜了。”

        Alpha愣了一，摇摇，又忍不住笑了。

        Alpha终于把脑袋抬起来了：“不是给我的吗？”

        九年没见，这货还是这一副X冷淡的嗓音……贺秋赶紧打散脑里的念，咽了唾沫，扭看着凌霄，又不自觉撑起了富二代的架，像是河豚鼓起了肚，或者是小孔雀抖起了尾巴，他的语气满不在乎：“那就这么定了呗――明天咱们去告诉小尖？”

        房门刚关上，贺秋突然又探了半个脑袋来，嘿嘿笑着：“那作为男朋友，要不要哥明早送你去上班呀？”

        他还是当年那个贺秋。

        “找我有事？”

掰扯了一个晚上，终于在打第二十三个呵欠的时候勉接受了这个“咱俩谈恋=失去婚恋市场竞争力=对他人关系无法造成影响=在谈恋的李尖尖面前无害化=走让李尖尖重新信任自己的第一步”的奇妙逻辑链条。

        “好。”凌霄回答。Alpha低，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写他之前没写完的东西，仿佛彻底把贺秋当成了空气。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阵，凌霄伸手，“啪”的一声合上电脑。

        ……好像还真的有理。

        呸！那怎么能叫分手呢？停止合作而已，应该叫拆伙。

        “请。”

        贺秋偷偷翻了个白，把咖啡喝净了，对凌霄晃晃杯，权当挥手：“行，我走了。”

        贺秋瞪大睛：“你不是不要吗？”

        贺秋两指并拢，额角，再对着凌霄一挥，笑嘻嘻地说：“都听你的，男朋友。”

        然后飞快转关门，溜回了自己房间。

        尾音颇为漾，简直能看见空气中飘起来的小波浪号。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