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戚然明而言是这样，于嬴喜而言也是这样。

        “只是不喜？”

        “王后没把你怎么样？”姜羽问，自己的儿跟一个人搞在一起，这王后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反而傲慢得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戚然明。

        “王后知公心疼我，所以喝药的事一直瞒着他。但这种事怎么可能一直瞒着，后来我的变得越来越差，他还是知了。”戚然明低。

        戚然明视线闪躲了一：“王后当然不喜我。”

        “我很有天赋，是所有孩里面学得最快最好的。”

        姜羽继续追问：“他都过什么？”

        戚然明说着说着，好似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的秦国王。那时候他才几岁，还没有因为喝药垮掉，那段短短的时光，应该算是他二十余年的生命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吧。有甜甜的松糖，母亲柔的抚摸，会撒会保护他的小公……

        “姜羽……”戚然明低声说，“你不知，在我小的时候，除了母亲，公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姜羽：“那看来是有什么了？我很吃醋啊……”

        “他那时候很小,白白的一团，跟在我后面叫哥哥,受欺负了也谁都不说，自己躲起来偷偷地哭。”

        两个生活在黑暗中，不被他人所喜的孩，拥抱着彼此舐伤，相互藉，一丁温都能当命一样宝贝着。

        “我被里其他孩欺负了，公就会帮我欺负回去。为了避免我总被欺负，公去请求王后,给我找师父，让我练武。”

        戚然明抬手抓住姜羽的手臂：“也没怎么样，他没得逞，就被王后抓去关起来了。”

        “不是，”戚然明垂睑，红了耳尖，小声解释，“公是有过那种想法，但我又不是个死人……他没成功。”

        戚然明被姜羽问得没法，只好说了实话：“王后知后，就想杀了我，以绝后患。但是公一直求她，一直护着我，所以王后始终没能杀了我。”

        “那你呢？”

        “药？”姜羽神冷了冷，“他还敢给你药？”

        “……有趁我睡觉，也有……过药。但是我不肯……王后知后，也很生气，不许他这种事。”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跟公生活在一起，我年纪比他大,他不好,所以我照顾他比较多。”

        “每次我犯了错，王后要责罚我，都是公帮我挡。王后很疼这个小儿,对他百依百顺,所以公一求，王后就会放过我。”

        “……我忍忍就过去了。”还好戚然明常年忍过各种痛苦，意志力，加上习武，心智定，所以即使中了那种药，也没太失控。

        那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明明知给他喝的是毒，他却不能不喝，还不能告诉嬴喜，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每一次苦药，都会很痛苦，那苦从嘴里到，肚里，然后化作泪从里来。

        第88章

        戚然明说到这里,唇角微微弯起,里几分柔和的笑意。

        说这种事，简直太让人羞耻了，何况戚然明本就脸薄，换作平时，他是万万不肯说的。

        “你还替他说话。”姜羽说，“本就是他给你招来的祸患，他替你挡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