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用过膳，从王后中来时，姬申追着姜羽走来。一路上，他见姜羽眉宇微锁，似乎心不大好，问：“怎么，难你心里还念着宁翊？”

        姜羽：“我知。”

        姜羽想到那个急之的吻，想到戚然明冰凉的，燥的唇，以及他当时脸颊上可疑的红。篝火燃得噼啪作响，响在他们后。

        姬申把这种种都看在里，全自动当成了姜羽在追忆宁翊，于是抬手拍了拍姜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姜羽，人死不能复生，你总不能一辈都守着她。”

        听到姬申的话，王后总算心里好过了，不那么生气了，笑了笑，决定今天先放过姜羽，反正姜羽都答应娶了。虽然荀荣氏在里放了些荀书那边的人，但她不担心，正妻一定是自己挑的，这就行了。

        这是姜羽这么多年一次吩咐公孙克找女人，他还以为姜羽是捺不住自己的望了，想找人火，惊得巴都掉了，结巴：“什、什么？”

        姜羽又想到戚然明了，这幽冷如那场秋雨，又如山向外看时天边的缺月。

        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他找不到，也留不住。

        姜羽微微一怔，回眸看了姬申一，这才惊觉他竟然不知不觉间又哼起了戚然明奏的那支曲。

        今生想来不会再见了吧？

        “也好，”王后笑，“倒是我太心急了，怕你转又不认账了，一门心思放在宁翊上，可愁死我跟你舅妈了。”

        回府的第一件事，姜羽吩咐公孙克：“去给我找个听话的，漂亮的，有才的女人来。”

        姜羽不好意思地笑笑：“怎么会？大丈夫一言既驷难追，岂有不认账之理？王后也是为我好，姜羽知的。”

        姬申说：“既然知，就别愁眉苦脸的了，不怎么样，你总是要再娶的不是？你对宁翊有这份心，宁翊肯定喜，但你要真为了她不娶，她也不会兴的。”

        姜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无语，望了望石路两旁种的梅花。路上的雪被人清扫过，梅上却还积了雪，轻轻嗅一嗅，就有雪的清冽，混着梅幽冷的暗香到腔里。

        “这是什么曲？”姬申问，“难是为纪念宁翊所作？”

        荀荣氏连忙：“也好，毕竟是要过一辈的人，是该好好考虑。”

        姬申笑：“恐怕是母后挑来的好姑娘太多了，姜羽挑花了，不知选哪个好了。”

        姬申劝了半天，最后看着姜羽郁郁寡地回府去了。姬申的太妃是母后帮他挑的，府里的侧妃和侍妾则是太妃挑的。姬申觉得没什么不好，姜羽这样念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三年多，对他来说是有难以理解。

        姜羽佯羞赧地，低：“还是申知我。”

好歹。

        姜羽暗暗给姬申投去一个激的神，姬申混不在意地往嘴里抛了一颗剥好的榛，悄悄摆摆手。

        姜羽奇怪地看了他一：“没听清？”

        思及此，姜羽不由得有些烦闷。

        公孙克汗颜：“听是听清了，不过又得听话，又得漂亮，还得有才，这样的女人可不多见……大人是要什么？”

        “何况，时至今日你仍念着她，这对你日后的妻，又公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