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打仗了。
姜羽低声dao:“舅舅,国君已经确定了吗?要是没确定,咱们这样妄议朝政,揣测君心……”
荀书扫了姜羽一yan:“你觉得你舅舅是一个信kou开河的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姜羽说。
荀书dao:“等国君在朝堂上宣布这件事,我会举荐你作为中军主帅chu征,讨伐齐国,你可以现在就开始准备一xia,考虑考虑该怎么打赢这场仗。”
姜羽:“可是师chu无名,在周王以及天xia百姓那儿,恐怕不好交待。”
荀书dao:“晋国日月阁残杀齐国太zi,而二公zi母族是晋国人,这个还不够吗?”
姜羽没话说了,实际上,想找个借kou怎么都能找chu来,而这些借kou只不过是诸侯国mei化自己侵略行为的托词,骗骗周王和百姓而已。
“……是。”姜羽dao。
荀书顿了顿又说:“不过董家兴许也要派人chu征,你应当知晓,现在董家有几个zi弟很不错,届时你为中军主帅,他们任左军或右军。”
董氏是燕国王后娘家,chu了很多个王后,也chu了很多个朝廷大员,在燕国gen深di固,势力十分惊人。现任董氏大家长董熊,与荀书素来不合,在朝堂上的关系,也就大概跟赵狄、石襄差不多。
“战场上,你千万要以xing命为重,不可以shen犯险,毕竟你娘亲就你这么一个儿zi,你要chu了什么万一,我如何向九泉之xia的她交待?”
姜羽淡淡dao:“父亲若是知dao我为国而死,定然会为我骄傲的。”
荀书倏然皱起眉,盯了姜羽一会儿,负着手看了看门外,dao:“你日后少提你父亲,让人听到了不妥。”
姜羽dao:“我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荀书dao,“还需要我给你重复吗?自从你回到蓟城来……”
“自我回蓟城来,我就连自己父母的尸首都没见过,原本好端端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你告诉我他犯上作乱被chu1死了,可他犯了什么上,作了什么乱?你从不曾告诉我。shen为人zi,我连父母的死因都不pei知晓吗?”
姜氏一族,曾经是能跟董氏媲mei的大族,姜羽的母亲当年嫁给姜羽的父亲姜宣zi,原还是算gao攀了。姜宣zi本也是燕国大臣,最gao时曾任燕国执政,是真正的一人之xia万人之上。
可十年前,姜氏一族却突然被抄家,嫡系血脉里仅剩了姜羽一个,听说还是姜羽的外婆,仗着和太后的关系,ying保xia来的这么一息血脉。不过,这实际上是看在姜氏祖上,曾chu过的一个大贤人姜武zi的面zi上。燕国百姓及燕侯不忍姜武zi绝后,留xia了姜羽。
姜宣zi夫妇chu事时,姜羽在外婆家玩,完mei避开了父母被chu1死的时候,等他回蓟城时,只见到了父母的遗ti。然后原主就大病了一场,病着病着,外婆也因丧女之痛而离世,接着原主也病死了,这才有了姜羽鸠占鹊巢,成了新的姜羽。
姜羽对原主的父母当然没有什么ganqing,但凭着记忆里那些画面,他也知dao这一家三kouganqing有多好,甚至觉得姜宣zi夫妇是故意把孩zi送走的,当然,这就没有证据了。但他占了这人的shenti,自觉该为原主zuo一些什么,比如,查清父母的死因。
这些年来,有关于姜宣zi的死因,众人猜测纷纭,可现在大家都对此事讳莫如深,也只有亲shen经历过当年的事的人,才知dao原因。
而那时的姜羽还太小了,被掌权者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