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来对于梅姨娘的背叛，齐嬷嬷就恨得想要上前直接打对方几个耳光，不过是太太拦着，不让她们动手罢了。

现在听到梅姨娘这荒谬绝的理由，心里自然就是更加的愤怒了，在齐嬷嬷看来，说这话的梅姨娘那本就是离经叛，还不如是被利益引诱的人呢。

虽然刚刚她站在这里，对梅姨娘一顿指责，满是轻蔑，但真要说起来的话，她其实还不如对方。

看着先贾来的齐嬷嬷，听着对方那义正言辞的话语，梅姨娘简直都要气笑了，丫鬟就得认命吗，丫鬟就必须得低人一等，就得为小背锅嘛。

被梅姨娘这话直接戳到心里的痛，齐嬷嬷顿时气得都哆嗦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指着对方，嘴唇哆嗦着，半天都说不话来。

难非得像是当年的紫英一样，因为小执意要溜去看看新科状元，而被太太抓住，差打死在大堂上，到现在都留了残疾，才是对的吗。

贾又不是真心待她的，不过就只是利用她罢了，她反抗又有什么错，难就得忠心一辈，让人利用一辈才是好的吗。

正是认清了这一，齐嬷嬷才会气成这个样，每个人都是说别人的时候，能清醒的站在德的制上。

现在还不是她坐着，对方站着，连坐的资格都没有，就来替自己的主乱吼，这还真是啊。

世上还有什么规矩了，这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自己，明明是个命贱的丫鬟，非把自己当成小看，也不瞅瞅自己多大脸。

梅姨娘虽然原先是个丫鬟，可现在作为林如海的姨娘，好歹也算是半个主，家宴上也能有着一席之地，但她呢，就算贾很尊重她，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人的事实。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个鼻两个睛，那卖契是她一生的时候就签的，又不是她签的，凭什么她就要受这样的委屈这样的痛苦，凭什么她就得跪着。

不是齐嬷嬷不想说，而是面对梅姨娘的话，她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反驳，因为对方的话虽然扎心，但却句句都是实话。

可当自己面对那些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再理智的思考了，这

“齐嬷嬷，照你的说法，你不过也就只是个卑贱的婢而已，又比我贵多少，我现在好歹还是姨娘，是半个主，你呢，就是彻彻尾的才！”

望着梅姨娘那扭曲不甘的模样，齐嬷嬷的扬起巴，脸上满是轻蔑之，就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样，话语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才，命贱，这话若是贾说，那她还不知该如何反驳，可齐嬷嬷一个与她一样份的人，哪里有资格这么说她，真以为贾称她一句嬷嬷，就比她了吗。

“凭什么，就凭太太是小，你是丫鬟！你天生生来就是命贱，小就是比你贵！你这个贱种，我当初就看你不本分，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连知恩图报都不懂！”

“我不本分，是，相比于那些甘心认命的人，我是不本分，可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认命，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她就比我贵！”

被齐嬷嬷那轻蔑的模样看得心火起，怒到极致梅姨娘反而冷静了来，她脸上了一丝笑容，重新坐回了椅上，看着站在贾旁的齐嬷嬷，话语直戳对方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