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秦秾华用力不大，少年却受痛似的闷哼一声。

她的呼越发急促，尽她竭力伪装平常——她仍能受到，他正在凝视她狼狈的泪。

秦秾华一开始还小心避开黑痂，视线模糊后，她手里的巾几次不小心过黑痂。黑痂一动不动，任她逐渐失去平静的巾在其上过。

秦秾华忽然将巾上他的脸。

还没开说话，他先扣住她的五指。

她拿过少年手里的巾，往他上没伤的地方打了一。

他叹了气，褪上衣。

她在翻遍书箱，寻找伏罗和毘汐的来源？

秦秾华视若未闻，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秦秾华：“……”

巾落了来，被他接住，他瞥了她一，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阿姊……”他终于开。

秦秾华手中的巾渐渐鲜血斑驳。

她急忙去，可是那些在眶里晃动的泪，却因她的动作接二连三掉落来。

她宁愿这些伤留在自己上，至少，她不会因此泪不止。

“阿姊……”他又说。

“忍心。”

秦秾华被这没饵的钩钓上，不由问：“……哪里不舒服？”

她从不知，她会有这么多泪。

大雨般的泪过脸颊，一滴接一滴的泪，从巴落她蜷缩的左手手心。

“秦秾华——”他重声。

“……阿姊还真是疼我。”他。

但她越努力，沾染泪的伤越多。

少年拉过她的手腕，让她陷一个温怀抱。

他幽幽：“阿姊不疼我，哪里都不舒服。”

少年嗓音带着一丝病中的暗哑，低声：“……阿姊忍心让我自己吗？”

她拿着巾往他肩上去，越，越是心沉重。

一滴泪落到横亘的刀伤上，秦秾华最先想起的是——他会因泪中的盐分疼痛。

她终于停了来。

两条手臂，布满割伤，成伤已久的地方已经掉迦，新的肤呈淡粉，最容易受伤的背，反而完好无损，所有伤，都在双臂和前。

少年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除了心上那刀疤，所有伤，都是为她留的。

秦秾华松了气：“谁叫你胡言乱语？”

前是刺伤的重灾区，一条条连长度方向都如一辙的刀，遍布膛和小腹。

都是他拿着匕首，自己一刀一刀留的。

“怎么了？我打到伤了？”她忙放巾，慌张问。

他像一座巍峨小山，还未贴近，影就先落了她一。

低是他袒的壮膛，抬是他直勾勾的凝视，那双乌黑透紫眸里如浪翻涌的，打得她心尖一，视线无凭依。

“多动动，对你有好。”秦秾华。

不是因为他握住了她拿巾的手，而是因为忍不住的泪彻底冲破理智封锁，她意识闭上，不愿在他中看到失去自持的自己。

她在闲聊？她在安睡？她在为铲除异己，培植党羽而费心劳神？

还是让他带着一伤痕骑，故意在秦曜常面前冷落他，无视他——只为让秦曜常放松警惕？

他在为她血的时候，她在什么呢？

拿巾刚往上了第一把，他又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