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山里昏迷的时候，碧琳叫走九皇，是为了将他引布满黑衣杀手的陷阱。黑衣人共有三十一名，个个武功，力大无比。九皇浴血杀重围后，第一时间赶来相救。若非渊儿神力非凡，拖着重伤的搬开拦路巨石，儿臣怕是前路未卜——”

“我怎么会知她的福禄膏从哪儿来？！”福王怒目：“阿姊这些话，难是怀疑我勾结前朝余孽？我为大朔皇，为何要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若说皇之中，最有可能勾结前朝的，分明是阿姊拼命护着的九皇才对！”

别说旁人，便是福王，原本不安的神也因为她的话而渐渐变得迷惑。

穿金甲的方正平快步走帐，先向帝后行了一礼，再朝秦秾华躬：“长公主，您要的人，卑职带到了。”

天寿帝着泪，拉着她的手，目光落到她脖上时，两滴豆大的泪珠还是了来。

他“喏”了一声，抬向外：“抬来！”

“带来。”秦秾华。

尽不存在尸臭，前这一幕还是让不少人难以接受。

“玉京长公主和凤阳公主都是未嫁之，不如稍微回避……”

“长公主究竟是何用意？”有人问。

说话的人没想到踢了块石，连忙揖手

火苗过死尸面，无事发生，秦秾华：“公公，请你再试试他的脖颈、膛还有四肢。”

福王言又止。

“……这是怎么回事？”天寿帝也皱着眉问。

“我——”福王一滞。

“各位看了便知。”秦秾华。

天寿帝抹掉泪，大喝：“来人啊！立即去把这个叫什么郳音的，捆到朕的面前！”

虽说舒太后这次没有随围，但随围的舒遇曦却变了脸。

秦秾华：“父皇勿忧，儿臣上的伤，早晚会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藏在营地里的前朝余孽。”

碧琳是谁送去梧桐的，他心里门儿清。

众人好奇望向帐外，两个金甲染血的金吾卫抬着一名黑衣人走了来。被抬那人面青白，大睁的双眨也不眨，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还有一事——”秦秾华：“这个叫郳音的人，自称在福王边效力已有近两年时间，福王为何自称不知？”

“死人都还要回避？”秦辉仙：“怎么着——本公主今儿要是看了，你还想给本公主冥婚不成？”

大全“喏”了一声，刚刚解开死尸衣襟，朝臣中一人便开：

“不——父皇，我有罪。”秦秾华：“儿臣犯了难以弥补的大罪。”

“喏。”

“我曾在书中读到服用福禄膏之人，鲜血会带甜香之气，碧琳死时，里的鲜血甜香四溢。她服用的福禄膏又是从何而来？”

秦秾华没有回答，转而说：

罢了……燕王……咎由自取。你一个弱女，能保全自己便是万幸。”

一时间，帐议论纷纷，多人皱眉后退。

大全转取来一盏去了罩的烛台，用燃烧的火苗隔着些微距离加死尸面。

“这是何意？”天寿帝问。

“回禀父皇，这是行刺九皇的三十一名刺客之一。公公——”她抬看向一旁的大全：“可否劳烦你掌一盏灯，靠近尸首，以火光加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