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什么呢？

秦秾华扶着结绿起，以不胜酒力为由，借提前离席。

“我没醉！我拿得稳！”

那当然，还要喝的话，右边袖还能喝。

“我有些晕，去附近围场透透气。”

燕王一敬再敬，若是他的狐朋狗友来了，她还可以推脱一二，或叫同等级的人来代酒，但燕王亲自上场，她再推拒就显得不识好歹。

走到秦曜渊边时，她停了来，看着秦曜渊前边的十皇，笑：“常儿可是和李阁老相谈甚？这张脸是兴红的，还是喝酒喝红的？”

秦秾华笑了笑，走大帐。

十皇若有所思，揖手：“夜里风大，阿姊还要小心着凉。”

终于，那盏光亮近在前，他拂开挡在面前的树枝乱叶，钻树林。

那盏灯走得不快，却始终在他前，秦曜常爬着山路，越爬越气，他已经开始后悔轻视她在父皇底不敢搞什么花样而冒然跟来，然而山路已经走了一半，要他此时回，他又觉得不甘心。

秦秾华往皇后所坐的台次席看去，皇后着母仪天的微笑，朝她远远一举杯。

他手里还握着秦秾华的把柄，只要她一天想保秦曜渊，就一天不得不受他控制。他有什么可怕的？

她伸手取两盏掐丝珐琅雕螭纹杯，两杯酒都是相同度，两杯也是一模一样的鲜艳，自然界中，越是鲜艳的动越危险，非自然界中，有时候也是如此。

“哈……哈……皇后……”

燕王朝皇后一揖手，动作不稳地向托盘上左边的酒杯伸去。

燕王神不快，拿过秦秾华递的酒杯，和秦秾华一起，向台上的皇后举起酒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在她离开不久，十皇也站了起来，对边侍人：“我去随便走走，你不必跟来了。”

一名女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屈膝行礼：“燕王，长公主，皇后娘娘特赐荷叶酿酒两杯。”

秦秾华扶住他，他的手，笑：“燕王醉了，还是我来吧。”

一若有若无的淡

燕王，这是从哪儿得了张良计，想来对付她呢？

他走气氛火的大帐，外边的寒风一走他上的酒气，秦曜常长一气，往最近的围场走去。

“敬燕王。”秦秾华端起面前的酒杯，笑。

将喝光的酒杯还给端托盘的女后，燕王打着饱嗝，摇摇晃晃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燕王一饮而尽的时候，她将杯中酒悄然倒到了袖中的棉质绣帕上。

秦曜常犹豫片刻，回首看了灯火通明的大帐，抬脚跟了上去。

越是鲜艳的东西，越好隐藏自己见不得人的目的。

秦秾华他没见着，倒是见着一盏灯笼幽幽的光亮，像是飞旋的萤火虫，穿行在前方的山林之间。

秦秾华将借大袖遮掩，调换过左右的左边酒杯递给燕王，笑：“燕王，拿好了。”

酒壮人胆，秦曜常了气，继续往上走去。

十皇兴致涨，中难掩喜：“都有——弟弟多谢阿姊为我筹谋规划。阿姊这是要到哪里去？”

弟懂了，那这一杯酒？”

看一张棉绣帕已经沉甸甸，燕王终于着酒气，一脸通红地瞅着她：“七、七……酒量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