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常壮着胆：“我手里的证据，可以让你剿灭穆党，清除异己。你和我合作，有利无害。”

“十弟能给我什么？”

“学过。”秦秾华：“知识就是力量。”

“……十弟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么？”

秦秾华缓缓抬，终于朝他投来一个正。

秦曜常像是被某种危险生盯上了似的，后背忽然一凉。

秦曜常无视她话语里暗的讽刺，盯着她的睛，一字一顿：“……我手里有穆氏和废太勾结造反的证据。”

“阿姊，和我合作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他笑。

就在她还在看纸上狐文时，秦曜常一把将纸张收袖中。

秦曜常看她反应，胜券在握的笑容。

扔火盆里，或者，致敬经典，吃肚里销毁证据。

过了片刻，火苗蹿渐渐黑化变形的画轴。不远，几个已婚公主正聚在一起谈论她们驸的英姿。

短短片刻，她已经将纸上的文字完全扫过，然而文字中表达的巨量信息却不是她一时半会能够接受的。

“十弟只凭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你？”

“阿姊不是和穆氏火不容么？我能帮你扳倒穆氏一族。”

秦秾华笑：“我还以为十弟和母后同亲生母呢，原来只是我的错觉么？”

“……这不是帮，而是互利互惠的合作。”

现在她明白了，他要是没后退一步，说不定她会真的去一把抢来。

蹄声减缓，他骑在黑骏上任它自由踱步，神一直望着看城上和十皇站在一起的秦秾华。

秦曜常揖手：“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阿姊海量，看在弟弟给你赔不是的份上，原谅我一回。”

看城，秦曜渊骑掠过围场，弯腰一把捡起地上着箭矢的大雁。

秦秾华接过结绿递来的湿手巾，边拭十指，边抬起漫不经心的。

秦曜常看着她的反应，眯：“……你认得狐文。”

“殿！我要让你雕啊雕！那么大个雕你看不见，怎么中路过的大雁了！”武岳骑走了过来，一脸可惜地望着天空：“可惜可惜，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遇见一个从这里飞过的傻雕……我答应了凤阳公主送雕给她的鹅玩，这怎么才好？”

火盆里的纸张已经烧得只剩黑灰，火苗渐渐缩回黑金的炭块中，空气中飘着一淡淡的墨香。

她现在能够理解秦曜常后退一步的用意了，就在刚刚，她还认为他的后退幼稚可笑——好像她会气急败坏去抢似的。

在他后，骑着小母的秦辉仙气哼哼地甩鞭去他

“要雕你不会自己打去？九殿打什么，还有你挑剔的份？”谭光也骑走了过来。

秦曜常后退了一步，从袖中拿一张只有半截的纸，展给她看。

那是一张泛黄发皱的纸，上面的狐文凌乱慌张，像是急之匆匆写。

“如何？现在可以相信我了么？”

“得罪谈不上。”秦秾华淡淡：“十弟为何认为我会帮你？”

没品算什么……用就行。

看城，谁在叫好，谁的在嘶叫，秦秾华已经没空去关注。

看城上气氛一凝，不远的几位公主不知谈到什么，发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而秦秾华和十皇这里，却是一片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