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烛光将他脸上兴奋的表照得更为扭曲，他逐字逐句地拼凑着这张泛黄纸张上的信息，终于，拼了第一句：

“这……”侍人看了一会，皱眉：“婢瞧着像是狐胡的文字，但婢没学过狐文，也不认识上面说了什么。”

秦曜常眯起，弯腰捡起纸团，展开后，看见一行仓促写，字迹慌忙的古怪文字。他皱眉看着，颠倒几次方向都没认上面的文字是什么。

“……行了，你去吧。”

重重的门帘落了来，挡住了外边的风，也挡住了外边的光。

他低声笑了起来，然后，用力将其砸向地面。

要说她一生过什么大事，一是生他这个龙嗣，二是偷天换日，将一个上着前朝余孽血脉的孽种送了皇。

秦曜常站在黑暗中，神暴戾，紧攥的两个拳已经麻木。

一队金吾卫，把他的帐篷糟蹋得一片狼藉后，领之人对他了声：“十皇的帐是安全的，请吧。搜捕中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恍惚间，他觉到脚尖踢飞了一个。一个红棕的孔明锁了数步，停在歪倒的矮柜前。红棕的孔明锁让他想起了他温柔但懦弱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她曾手把手地教他解孔明锁。

是啊！他除了没用的徐嫔，虚假意的皇后，还有一个在地底生蛆的生母！

上天为何待他这样不公！

能利用的他都利用了，能卖的他都卖了，这皇里的墙怎么这么，他再怎么努力，也够不到成为人上人的绳？

心腹侍人刚刚开，他就暴怒：“去！”

他的生母曾是日只狐胡的宗室之女，连血洗都轮不到的旁支中的旁支，便是紫庭未遭血洗，她一生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嫁个天命之年的大官填房太太。

一个没用的徐嫔，一个虚假意的皇后，还有什么？他还有什么？

“求你，救我的儿……”

咔嗒。

旖旎的尸已经抬去了，朔律，行刺皇族，死后也要鞭尸三百，她那张生前颇为护的如花似玉的脸，恐怕葬时会惨不忍睹。

……等他得势，一定会让这些人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秦曜常紧拳，微笑：“无妨，你们也有你们的难。”

……

棕红的孔明锁砸上地面，砰地一声碎开了，一张得皱皱巴巴的纸团了来。

等心腹侍人一离开后，秦曜常立即从倒的书柜里拿了，照字形，挨个比对。

用这张誊抄来的字，他叫来心腹侍人辨认。

颜媚骨，他为了拉拢皇后边的旖旎，甚至卖相睡了那个快二十五的老女人！

“殿……”

侍人不敢多言，忙退了帐篷。

他刚要叫门外的侍人来辨认，忽然想起什么，转而走到书桌前，提笔照抄几个不同位置的字。

她会给自己留什么吗？

他走一片狼藉的帐篷，面难看至极。

他慢慢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孔明锁，木特有的让他觉生母的温还残留在上面。

帐篷灯火通明，一桶接一桶的冷送来。

难他这一辈，都只能个唯唯诺诺的小角吗？

至于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