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母后，在儿心中，您早就是儿的母亲了。若非母后安陪伴，儿又怎能走丧母的悲痛？”十皇沉声：“儿本以为能成为您真正的儿，日日陪伴在母亲边，谁成想……唉，许是儿福薄，能像如今这样每日早晚请安，儿也心满意足了。”

躬在他面前的小侍小声：“婢看得清清楚楚,九皇衣衫不整从长公主帐离开。两人独整整一夜，直到九皇离开,长公主的贴侍女结绿才鬼鬼祟祟地回了帐篷。”

不，你不记得。

“外攻不行,那就破。”十皇冷笑：“今日还未去给母后请安,走罢。”

“多谢母后。”十皇起坐到穆皇后手，关切：“这香气……母后喝的可是儿前些日送来的饯花茶？”

“你当真看见九皇天不亮从长公主帐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除夕那夜。”

“……我知了,你去吧。”十皇顿了顿，：“此事不可声张。”

“不行。”十皇垂睑,中闪过一抹光，他一脸思索，缓缓：“……只是独居一夜,谁也不能证明他们帐是在挑灯夜读，还是行人兽之事。长公主巧如簧，一定能找到方法为自己开脱。父皇偏心皇,此事不但会不了了之，还会为我引来敌。”

“这是何话？你既叫我一声母后，我和你的亲生母亲又有何异？”穆皇后笑。

“喏。”

“不必了，让杪服侍母后歇息罢，儿傍晚

提起此事，穆皇后也是一声长叹。

小侍离开后,十皇的心腹侍人在他边躬,轻声：“恭喜殿，若是把此事给陛，九皇和长公主都得脱一层。”

十皇既生母早逝，又无母族拖累，乃过继嫡的最佳人选，她是真心想将他过到自己名的。奈何父亲中只有那个不成的燕王……实在是造化人。

“那殿是想……”

十皇和穆皇后说了一会话，起告辞时，穆皇后：“杪，送一送殿。”

“母后若喜，儿改日再送些来。”十皇叹了气，黯然：“儿份卑微时，时常为生母制作饯花茶，如今生母不在，儿为母后制茶，再想起从前那段时间，仿佛又有了母亲一般。”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晖般的笑颜，在心里默默——

秦秾华回过神来，笑：“是，严格来说，第一次见面在里。你是那个落的小太监，我记得。”

十皇步帐，规规矩矩地向坐在主位，正在侧喝茶的穆皇后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十皇离开了椅背,眯着。

过了一会,穆皇后的心腹女杪撩开帐门，笑：

“殿请吧。”

“你这孩，说了多少次了，日常不必这么见外。”穆皇后放茶盏，面带笑意：“起来罢。”

穆皇后的帐前，一众问安的嫔妃鱼贯而。十皇远远站在一旁,等徐嫔和其他人都走远后,才从暗走,请求穆皇后的女通报。

你还不记得，曾说过永远不说永远。

第85章

“正是。”穆皇后笑：“这茶花香十分别致，本已连喝几日。不想，你竟有如此制茶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