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外，他们看见了刚好走到帐前的玉京长公主。

秦曜渊躺在床上，一脸虚弱地睁开朝她看来。

他砰地一声放药碗，面阴沉地回了床上，背对着她躺。

“没有。”秦曜渊声音转寒

秦秾华从结绿手里提过盒，撩开门帘走了去。

“没有。”

“我指挥的。”秦秾华把碗和勺都递给他，秦曜渊往后躲去，皱眉：“你喂我。”

秦曜渊闻言拧起两剑眉：“……不用。”

白日，她一边照顾少年，一边读书，也算两相顾。然而秦曜渊的病却始终不见好，上官景福换了几次方，少年的脸还是肉可见地苍白去。

“不吃东西怎么好得起来？”

见秋狝已经行了一半，秦曜渊除了行围首日大风外一直缠绵病榻，秦秾华觉得他病得古怪，一日用过早膳后，她提要请周院使来给他重新把脉。

谭光说完，行了一礼，拉着心不甘，不愿的武岳走了。

他沉默不语，算是默许了。

谭光拉着瞠目结，还在“你……”的武岳，略一行礼，快步走了帐篷。

与之相反，秦秾华的状态倒越来越好了。

武岳刚想说好，一旁的谭光借着揖手，狠狠给了他一肘。

“见过长公主……”谭光拉着武岳一起行礼。

许是不适的缘故，秦曜渊近来越发喜怒不定，她顺着他的时候，一切都好，一旦有不顺意的地方，他就变得暴躁易怒。

“不必多礼。”秦秾华笑：“我带了河羹来，不如留吃了再走罢。”

秦秾华喂一勺，他吃一勺，她忽然想起之前让结绿喂饭的时候：风果然轮转，以前偷的懒，以后都会还的。

谁让你是小金狼呢？

“九皇……近日可曾受过外伤，可有呕血泻血？”

秦秾华痛快：“都听你的。”

上官景福提着药箱来后，像以往每次那样，在秦曜渊手腕上诊了许久。

“……没有。”他声。

之后几天都是如此，秦秾华为照看生病的秦曜渊，把工作场地也搬到了他的帐篷里。

“多谢长公主意，只是我们二人还约了人行猎，便不多叨扰了……”

秦秾华见到两人，脸上笑容：“你们也来探望渊儿？”

“你的风寒一直没有起，说不准病因并非风寒。”秦秾华也皱着眉：“周院使经验丰富，善疑难杂症，让他来给你看看，又没有坏。”

“……九皇除了晕乏力，可有其他症状？”

“……你的？”秦曜渊抬起，对这碗羹多了些兴趣。

“渊儿？”

她走到床边坐，一手放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耐着：“渊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阿姊？”

“御膳房新杀了羊，我去要了些羊肉来给你羹。这河羹是周院使的方，补中益气。从前我也吃过一段时间，味不错，你尝尝吧。”

秦秾华在床边坐，扶着少年坐了起来，又从盒里盛一碗还在冒气的河羹，轻声：

“吃不……”他气若游丝。

走？”

“那就再请上官御医过来重新号脉吧。”

“你今日如何了？我带了河羹来，起来吃些吧。”秦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