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得和起，大声：

带个娘都还可以吃，带有什么用？

秦秾华皱眉：“我不答应你就能先斩后奏？难以后我不答应的事，你都要自作主张？”

“喏。”谭光躬低，恭敬：“晚生听说，灵州有一隐居深山的神医，医术超，能妙手回，但其人古怪，神鬼没，且只救世凄惨之人，官绅、地主、皇室一概不救。若想请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随着众人看向燕王，九皇自请从军的事就这么糊过去。

一杯冒着气和枸杞清香的清茶现在秦秾华手边。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提前商量？”

被他巴巴地望着，秦秾华就是有火也发不来。

“阿姊——别生气了。”秦曜渊低声。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天寿帝双手压，再次和起稀泥：

“陛——”

为了起到教育作用，秦秾华不去看他的睛，迫自己冷着脸：

“除了和你有关的事，我都愿意听你的。”他拉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中透一丝祈求：“阿姊，你明知我都愿意听你的……”

“灵州有神医，而且山清秀，适合阿姊颐神养气。”

秦曜渊慢慢站了起来。

“灵州有神医？你听谁说的？”天寿帝奇：“既然有神医，为何不请他？”

“……你不会答应离开玉京的。”

她膝上的双手被握了起来，少年乌黑透紫的眸真诚而恳切，他将一切向她敞开

有些人，个长得比谁都，伏低小起来比谁都可怜无辜。

“好了好了……这事之后再谈。燕王想要什么奖赏？”

直到庆功宴结束，她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天寿帝起了兴趣：“无妨，你说说看。”

……

少年从坐榻起，走到她面前蹲。

“你去灵州就去灵州，为何要带着？”

“行了！”

什么？

“阿姊，你看看我……”

武如一皱眉：“穆大人此言差矣！九皇带长公主去灵州是为求医，怎么到你嘴里走上一圈，就变成带长公主上战场号角了？”

话音未落，秦曜渊已经撩开门帘走了去，

他已非常人，但他发现，秦曜渊比他更非常人。舒也敬佩地看着秦曜渊，为对方的奇思妙想折服。

他望向人群中的秦秾华，她却微笑看着正在大拍屁的燕王。

她瞥了他一，对结绿说：“打来，我想净手洁面……”

谭光站了起来，揖手：“回陛，此事也是晚生偶然听来，不能完全当真。”

散席后，秦曜渊一话不发，跟在她后回了长公主帐篷。

“便是寻常将军带女眷上战场也会遭人耻笑，更不必说是带着一国长公主上阵！先不说长公主的安危问题，若当真如此，首先会叫我们的敌人笑掉大牙！认为我大朔皇孱弱胆小至此，连上阵杀人都要带个女人在一旁打气！”

秦秾华别着，始终不去看他。

结绿刚要倒茶，他抢过茶壶，翻起茶盏，从玉瓶里倒几粒枸杞泡。

净手，洁面，肩，手……当秦曜渊向着她的伸手时，她侧避开，瞪他一：

天寿帝吓了一，又不解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