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阿姊，不骂你就是好的。”秦秾华白他一。

“你知什么？”

他把巴搭在她肩上，说：“……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不说话，晶石般剔透的眸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是惯的。

秦秾华笑了笑：“这是中早夭的皇皇女的生辰和忌日。”

“你的发又是怎么回事？”秦秾华问：“为何不？”

秦秾华逗他：“哪里好看？”

白，但比白日那会好了不少。她想请佛门僧为中早夭的龙嗣诵经祈福，希望秦秾华来协理此事。

“你怎么不叫渊儿？”他不悦。

“你又不会被吓到……我知。”

“我知，你认得我。”

秦曜渊若有所思。

“她要是一直不好呢？”

长案上有一张手写的单，满满一页的字，全是名字和时间，秦曜渊随手拿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

“她会好的。”秦秾华笑。

“路上捡的，送你。”

她拿起手抄，回却发现偏殿里空无一人。

“结绿，这是谁放到这里的？”

“秾华自当竭尽全力。”她笑着应此事。

离开皇后寝殿后，她沐浴更衣，回到偏殿，发现案上多一本手抄本，正好是她想读很久的一本孤本。

除了条件反的那一声“啊”外，秦秾华立即恢复了镇定，毫不费力地叫了始作俑者的名字：“秦曜渊！”

从挑衅不成反被殴打的秦曜泰上掉来的。

“洗了。”秦秾华拿起手抄本，在他半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你来什么？这书又是哪儿来的？”

腰间忽然多一双手，将她举起。

“……不知。”他理直气壮：“反正是捡的。”

秦秾华找来一块净的长巾，让他坐在罗汉床上，自己站在面前，轻轻着他一长发。

秦秾华忍俊不禁：“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他弯腰捡了起来。

不就是捡得么？

“母后好了，阿姊自然就回来了。”

“捡的？”秦秾华翻开书页，“那这扉页，怎么有个‘潇洒风英明神武天之骄秦曜泰’的签名？”

凌乱微卷的黑发丝随着长巾的摩晃晃悠悠，少年中的星光也在明灭闪烁，他抬眸凝视为他的秦秾华，好像在品鉴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神专注而认真。

少年握着她的腰转了一圈，让她领会了十尺巨人的视野后，将她在罗汉床上放了来。

“结绿？”

“父皇嗣不丰，早殇的龙嗣中，未上玉牒的有十三人，上了玉牒的有两人，生前便已夭折的龙嗣更是数不胜数。”她意味深长：“每个能在朔明活来的龙嗣，不是自己有本事，就是边人有本事。没有两把刷，不了九五之尊的儿女。”

逗往往都是相互的，但秦秾华忘了这一，以为面对的还是小猫小狗，而非单手就能让她动弹不得的神力少

长案另一边空空，他不坐，偏要挨着她的肩膀坐，原本宽敞的罗汉床立挤了，秦曜渊十分满意这拥挤，右手穿过她腰间，低在她脖颈嗅了嗅：“你洗澡了？”

“这是什么？”

至于别人是怎么掉的，这不重要。

“……就是好看。”